声,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放手退了一步,温知遥白皙纤弱的脖子上,刺目的红痕让他神色幽深,“你放心,死了我也让他出庭作证。” 温知遥怔忪了几秒,心里头嘀咕,没想到你还有复活甲,真是人类奇迹。 看他方才的反应,车祸的事倒也不像是他做的,温知遥没了头绪,重新拿起汤匙,开始喝那份有些发凉的鸽子汤。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温知遥垂眸吃完饭,收拾好垃圾放回袋子里。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两人目光聚焦,看到了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的陈泽琰。 温知遥一愣,“你怎么来了?” 陈泽琰看着委屈,把鲜花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眼眶微微发红,“姐姐,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你工作室找你,还是他们告诉我的。” 这束花是一束香水百合,清淡的花香让她眉眼舒展了不少,笑着开口,“没什么大事,昨天去温家,一时不妨,中记了。” 陈泽琰神色晦暗不明,“下回姐姐有事,一定要先找我!” 他加重了“先”这个字,傅宴深面色不善的阴沉下脸,冷笑道,“等你到了,她早被林昊啃得渣都不剩了。” 陈泽琰抬眸,目光落到他脸上,似笑非笑哼了一声,“那你当时在哪里?就看着姐姐落入圈套?” 看他们又开始针锋相对,温知遥哭笑不得,伸手拉了一下陈泽琰的手,“泽琰,不怪宴深,是我大意了,让宴深先回家,才着了道。” 陈泽琰反手握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目带着光芒,含笑看着她:“是我太着急了,说错了话。” 他挑衅地望着傅宴深,轻笑道,“哥哥不会怪我吧,毕竟如果是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留下姐姐一个人的。” 傅宴深满目戾气看了他良久,忽然也勾唇笑了,抬手扣住陈泽琰的肩膀。 他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阴狠道:“不怪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他周身的煞气仿佛有了实体,如同笼罩天空的密布阴云,让人透不过气。 陈泽琰敛起玩世不恭的神色,幽暗的黑眸冷冷与他对视:“好,那你可要好好对她,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姐姐就被外人拐走了。” “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温知遥见他们之间的对话逐渐离谱,只能强行转移话题,“泽琰,你今天去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很奇怪,让她浑身不自在。 陈泽琰冷淡地看了一眼傅宴深,侧开肩膀,“本来想约姐姐去游泳,不过没关系,等姐姐出院了我们再去。” “好啊,过两天.…..” “过两天她的生理期就到了,游泳这种事,免了。”傅宴深兀地开口打断她。 温知遥不敢置信地抬眼,在心里默数了日子,他算的果然没错。 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精致俊美的侧脸。 他怎么会记得这种事,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去记这种事? 陈泽琰看上去有些咬牙切齿,好在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他蹙眉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姐姐,那等你恢复好了,再打给我。” 得到了温知遥的承诺,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傅宴深把病房门反锁,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舍不得他?” 温知遥还坐在病床上,这样的身高差,让她压迫感很强,只能别开视线:“我和泽琰只是朋友,你别误会。” 下一刻,傅宴深便把她推倒在床上,双手握住她的手腕高置在枕头上,那股松木香气又开始在她的周身弥漫开来。 她忍不住轻轻吞咽着并不存在的口水,血液顺着血管在她的身体每一处奔腾、沸腾,让她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发烫。 温知遥抓住他的手臂,听到他磁性而沙哑的嗓音近在耳边:“温知遥,好好地做傅太太,谁敢把你拐走,我会让你们死的都很难看。” 她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迷离和无措,轻声道:“泽琰开玩笑的,我不会被谁拐走。” “不许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低声命令,手指轻抚着她的长发,一点点描绘着她的脸颊、锁骨,直到她紧致又纤细的腰肢。 温知遥轻哼一声,颤着声音开口:“宴深,别...…” “别什么?” 傅宴深垂眸静静看着她,俯身将唇落在她的唇上,奇异的酥麻感从她的唇角传到大脑皮层,又延顺着神经占领着每一处。 温知遥觉得有些晕眩,紧紧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眼尾发红的模样,可怜又动人。 等这极尽缠绵的一吻结束后,傅宴深抬起头,终于放开了一直抓着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底隐隐泛起幽光,明灭不定。 温知遥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显着青色血管的手臂仍旧交叠在头顶上,含着一泓水色的清澈眼眸让她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鸢尾花,娇艳可人。 他表情柔和了许多,抬眼看了时间,“回家吧。” 温知遥回过神来点点头,把自己有些酸软的胳膊收回被子,勉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等他们办理好出院,夜已经深了,白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如今也只有他们的车辆还在行驶,除此之外,只有昏暗的路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温知遥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恍惚中觉得自己像是在跟他进行一次盛大的私奔,把天地万物都甩在了身后。 但这样荒唐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叹了口气,眼中带上忧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