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几刀,受伤了。” 他想了想,“现在凶手应该还逍遥法外。” “你还装!”陆云川忍无可忍,“我刚刚在外面走廊上看见了庄青,你们认识吧?” 傅宴深侧目看他,似笑非笑,一双漆黑的眼眸没什么情绪,“你说呢?” 陆云川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丝毫不让,“你不会告诉我,他是专程来探望你的吧。” “你跟百汇,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深深地蹙起眉,“前些时日我听闻百汇的幕后老板露面了,是一位京城来的付少爷,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陆云川千头万绪,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没办法找到一个支点将这些事串在一起,这种被人排除在计划外摸不清真相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甚至还有点伤心。 “傅宴深,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你要是连这些事都不告诉我,我……”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狠话,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样?”傅宴深有些嫌弃的看着他。 “我跟你绝交!”陆云川嚷嚷着,“公司里什么活儿你都推到我头上,自己的事儿又不告诉我,老子不干了,老子跟你绝交!” 傅宴深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直响,蹙眉按了按额角,冷声道,“你安静一点行不行?” 陆云川哼了一声,“你还敢嫌我吵?你最好赶紧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那个傻了吧唧的老婆可不一样,别想糊弄我。” 傅宴深面色沉下来,墨色的眼睛冷了冷。 陆云川见戳了他的痛处,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温知瑶是关心则乱,你没见她刚刚失魂落魄的模样,我都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再想不开跟你去了。” “是吗?” “是啊,”陆云川点头,“这才多长时间,你们俩这剧情就从《上错花轿》发展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傅宴深微微皱起眉,没有接他的话,眼波流淌间全是碎冰般的冷淡和沉默。 温知瑶比他想象中的更单纯,也更赤诚,这反而打乱了他某些计划。 或者说,突然让他升起了许多不必要的怜悯怜爱之心,让他舍不得把她算计在冰冷的计谋中。 她明明也是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泥沼之中,怎么却拥有了这样一颗晶莹透亮,不含任何杂质的心? 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仿佛一个局外人,对她冷眼旁观,看着她畏惧他,试探他,从犹豫不定,到意乱情迷。 包括这次的袭击事件,她表现出来的炙热情感和深深的担忧恐惧,都是不可能假装的。 想起方才温知瑶眼角绯红的模样,傅宴深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这次袭击来得蹊跷,其中必然有什么因由。”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陆云川只好继续说道,“傅南舟就这么等不及,非要在这样一个大庭广众的场所里,派人暗杀你?我说句不好听的,他这样做,跟傻了也没什么两样。” 傅宴深回过神,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道,“他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齐全。” 陆云川一愣,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中猜想,“所以这件事,你自己搞的?” 傅宴深神色冷冽地看着他,未置一词。 陆云川没由来的脊背一凉,蹙眉问,“那百汇?” “我的。”傅宴深这次也没再隐瞒,言简意赅回答了他。 陆云川目瞪口呆,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开口,“那,那个瘸了腿的付少爷?” “我装的。”傅宴深凉凉开口。 陆云川吞了吞口水,大脑一片空白。 空气中沉默了许久,陆云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傅宴深,你是不是有病?” “你装什么残疾?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车祸没把你的腰子撞坏,把你的脑子撞坏了?” “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傅宴深白了他一眼淡淡道,“百汇是我的一张底牌,我不会轻易打出来。” 陆云川舒了口气,也理解他的做法,做了个收紧嘴巴的动作,表明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傅宴深信他,自然不担心他说出去。 况且即便他真的不小心说出去,谁又会相信呢? 陆云川心里怅然,原来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傅宴深没了傅家,即便有钱,也没人庇护,是孤家寡人的小可怜一个。 好兄弟落难,他必须带着陆家来当傅宴深的靠山。 没想到两级反转! 他哪里需要陆家做靠山?傅宴深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靠山啊! 论我的孤寡兄弟突然变成黑道老大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陆云川腹诽了半天,又想起方才落荒而逃的温知瑶,忍不住八卦道,“你到底怎么跟温知瑶说的?还在这装你那落魄人设呢?” 傅宴深神色更冷,薄唇轻抿。 陆云川仔仔细细看了他半晌,猛然乐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我知道了,骑虎难下了是吧!” 见他不语,他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摇头道,“傅宴深啊傅宴深,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让你天天演戏耍的别人团团转!” 陆云川心里舒服了不少,神清气爽地把保温盒拆开放到他跟前,“你知道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什么?是真诚啊!” “你看看温知瑶多真诚!她这么相信你,你还骗她?你晚上想起来的时候不会睡不着觉吗?我想想都得替她骂你一句,你可真不是个人啊!” 傅宴深在他一句句聒噪的废话中,忍耐到了极限,耐心彻底耗尽。 他看向陆云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