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这么看,我真像个双面间谍。”温知瑶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比喻逗乐了,垂眸笑起来,羽扇般细密的睫毛在她眼帘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的坦诚,让傅宴深微不可查地滞了滞,向来平静的心中,也划出一片微澜。 他无法做到像温知瑶这样坦诚。 对林东也好,对陆云川也好,即便是对宋廷安和外公,他也同样有所保留。 他不知道为什么,温知瑶在温家这样复杂龌龊的环境中出生,还能成长得这么明媚动人,这么热烈张扬。 像光亮,也像太阳,美得惊心动魄。 见他没说话,温知瑶眨眨眼,以为他还是心有芥蒂,想了想又开口道:“我知道陈家不简单,我不会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起码会隐藏身份,不会到处树敌。”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还不是为了补贴家用?”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壮着胆子凑过去戳了戳男人的胳膊。 “前有傅家虎视眈眈,后有温家伺机而动,我们夹缝中求生存,很可怜的。” 傅宴深听着她故意绵软的声线,嗤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拉过来,“可怜到需要傅夫人到处打工?” 温知瑶嫣然一笑,齿如编贝,“陈家危机四伏,万一有危险,你可得赶紧来救我,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傅宴深压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头吻上她的唇。 地下垄断的百汇,地上称王的企业,还有渐渐汇流到手中的傅氏集团的股份,这些往日里能让他安心的底牌,头一次,让他有些忐忑。 清浅的呼吸和若隐若现的香气掩盖了这丝丝点点的不安,傅宴深闭了闭眼,将怀中人拥得更紧了些。 龟速行进的车队终于有了松动,想必是前面的交通事故已经处理妥当了,行驶速度渐渐恢复了正常。 傅宴深松开怀中人,面色恢复了往日平静,重新发动车子。 计划好的时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堵车被打乱,等他们到了约定的地方,温知瑶已经迟到了快半小时。 陈泽琰生气是不会生气的,斜靠在车边等她,只是在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时,笑容僵了僵。 这间会所的停车场在地下,傅宴深懒得下去,只驱车把她送到门口。 温知瑶下车跟他挥手告别时,傅宴深降下一侧车窗:“什么时候结束?” “我一会儿可以打车回去,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没等他回答,陈泽琰挑起那双桃花眼,散漫地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把手肘撑在车窗上,阻断了他的视线。 “姐夫,姐姐是嫁给你家了,又不是卖给你家了,不用管这么宽吧。” 他笑起来,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声音里都是玩笑的揶揄,只是眼睛中不带一丝笑意。 “待会儿我会把姐姐送回去。”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温知瑶无语地拉了拉陈泽琰的袖子,把他从车窗边上拉开。 好在傅宴深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只是眸若寒星看着温知瑶,淡声道:“谈完打电话,我来接你。” 言罢,他终于分出一点眼神看向陈泽琰,眉宇间泛着冷意,眼神中隐含着令人心惊的洞察。 “我的人,陈家动不了。” 他说的是陈家,不是陈泽琰。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清楚了对方的底牌,所以发出了警告。 我在明,敌在暗。 陈泽琰收起轻佻的笑意,定定看着车内冷漠俊美的男人,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宴深意料之中没有回答,升起车窗,驱车离开了会所。 直到走进包间坐下,陈泽琰还是面色不虞,温知瑶轻声让茶艺师离开,挽起衣袖,素手泡起了茶。 滚烫的开水倒入壶中,煎好的茶叶瞬间迸发出浓烈的香气,素白纤细的指尖配上褐色茶壶,实在赏心悦目。 她执起茶壶,为陈泽琰斟满茶,“你每次都跟他对着干做什么呢?” “姐姐,我怕他对你不好。”陈泽琰耷拉下眼角,声音带着些委屈。 温知瑶失笑:“他对我很好,你别担心了。” 陈泽琰眼神暗了暗,把茶杯放回桌子上,语气比方才郑重了许多:“姐姐,傅宴深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查过他,但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这些信息仿佛是他摆在明面上,故意给人看到的。”他蹙起眉,神色中难得的带上不解。 “我想更深入地调查,却一无所获。” 温知瑶喝了口茶,抬眸看他:“你什么意思?” 陈泽琰无言盯着手中茶杯看了许久,忽而开口,“我怀疑他和地下势力有关联。” 陈家虽然大本营在央城,但是在海市也运作已久,虽不比百汇门,但这些年稳扎稳打,势力已然不可小觑。 陈家想查的信息,不说手到擒来,但像这样一无所获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按照调查结果,傅宴深不过是个上市公司总裁,明远科技就算发展再迅猛,仍旧很难和陈家抗衡。 除非,他有地下势力保驾护航。 温知瑶听得脑子有些发蒙,半晌才理清思绪,犹豫了半晌开口道:“之前林昊来道歉时,提到过一个付少爷,付出的付。” 陈泽琰笑了笑:“是呀姐姐,百汇门真正的操控者,海市地下势力的垄断者,可不就是这个付少爷。” 温知瑶眉头紧紧锁起来,“你怀疑……” “没人见过这位付少爷的真容,只知道他身有残疾,坐着轮椅。”他顿了顿,“要我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残疾,障眼法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