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想要冲上去一看究竟了,而有的同学并不想知道自己的成绩。
但是没办法,该来的总是需要面对的。
班主任刚离开教室,同学们一瞬间全部拥挤上去。顾云清、时欢和刘一璇这一次挤到里面,终于不用在外圈探头探脑了。
纸上名字、各科的分数以及排名都写得很清楚,顾云清从上往下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顾云清,语文110、数学112、英语111、政治85……班级排名6、年级排名34。
这个成绩,顾云清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的名字在这呢。”时欢指着自己名字的那一排,仔细看过分数后,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算太差。”
顾云清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时欢,语文90、数学103、英语108、政治92……班级排名17、年级排名84。对于时欢作文没来得及写的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成绩。
“云云,我也得谢谢你呢,你的数学笔记救了我,周末还给我复习了一通。要不然,我的数学肯定考的没法看。再加上语文失利,回去我肯定会被骂死。”时欢凭心而论,没有顾云清的帮助,没有她考的这个成绩。
“没事,你考得好就好。”
“哎,一璇,怎么没看到你的成绩?”时欢大致扫了一遍名单,并未发现她的名字,她转过头问向旁边的刘一璇。
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刘一璇看着名单的某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情绪不是特别好,站在那里别人都能感受到她的低气压。
她就像没听到声音一样,还没等两人再说什么,突然,她转过身,双手拨开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留下顾云清和时欢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了这是?”时欢手抓着后脑勺,一是摸不着头脑。
“估计是考的不理想。”顾云清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能猜到几分。
“她也挺厉害的,考的还能有我低吗?”时欢有些不太相信。“我再仔细看看。”
时欢又从上到下把名单仔细地看了一遍,终于看到了刘一璇的名字。然而,当她往后看的时候,她也愣住了。
“怎么样?找到她的名字了?”顾云清看着呆愣的时欢问道。
“这儿,你看看吧。”时欢指着刘一璇的名字说道。
顾云清看过去,刘一璇、语文98、数学90、英语94、政治80……班级排名30,年级排名152。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顾云清显然也有些意外,她下意识地问出声。
“是不是老师登记错了啊?”时欢脑洞大开的想到。
“那种概率比你中彩票概率还低。”顾云清打破了时欢脑洞大开的想法,转身穿过人群看向刘一璇的位置。
时欢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刘一璇正坐在座位上,双臂交叉环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这……该怎么办啊?”时欢焦愁的问顾云清。
顾云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径直走到刘一璇桌前,刘一璇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她仿佛早有预感,率先开口道:“你们都看到了?”
顾云清如实回答:“嗯。”
“是不是觉得不敢相信我会考出那样的成绩。”
“嗯。”
刘一璇缓慢地从臂弯中抬起头来,她的脸色因为一直闷着变得通红,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变得凌乱,胡乱的贴在额前、脸颊上。眼底微微泛红,眼中酝酿着水汽。
她哑声说道:“那就是我考出来的成绩,都是真的。”
“一璇,你……”顾云清想安慰安慰她,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刘一璇打断了她。
“你不用安慰我,让我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刘一璇有点自暴自弃了,她又重新埋下头,不再作声。
“一璇。”时欢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听到刘一璇的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好了,你们不用再多说了,让我静一下吧。”刘一璇开始赶人了。
这种情况两人并未经历过,但是看到刘一璇如此抗拒抵触的样子,她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我们不打扰你了。”
两人只好离开刘一璇的位置。
下午,各门科目的试卷发了下来,刘一璇看着试卷角上鲜红的分数,渐渐模糊了眼睛。
“咔哒”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一璇回来了。”刘母听到动静立刻迎上去。
“妈。”刘一璇没什么的情绪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心情不好?”刘母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刘一璇沉默了。
“是不是哪不舒服?”刘母又一次问道。
刘一璇依旧默不作声。
“你倒是说话呀,急死妈妈了。”刘母语气中是肉眼可见的着急。
又安静了好一会,刘一璇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缓缓开口说道:“妈,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分数出来了,考的怎么样?”刘母眼前顿时一亮,追问道。
“语文语文98、数学90……”刘一璇如实向刘母汇报。一开始知道这个分数的时候,她的确下意识地想要隐瞒。可是后来一想,纸包不住火,隐瞒只是拖延,父母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所以,她决定诚实的说出来。
刘一璇全部说完,她低下头,一双手的手指不停的抠弄着,想到刚刚母亲满怀希望地眼睛在听到她的分数时一点一点暗淡下去,逐渐失去了光彩,她的心像是被揉碎了被一双大手无情的搅弄着,疼的说不出话来。
刘母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摇着头一个劲的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不是老师算错了呀?”
刘一璇心如死灰,为了说服母亲,她从书包中拿出试卷,放在茶几上,“老师怎么可能会算错。”
看到试卷的那一刹那,刘母迅速夺过去,一张张仔细翻阅。
母亲翻看试卷的这几分钟,仿佛是刘一璇十几年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