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开枪,整个机场一片混乱,人群轰动,语侬捂着耳朵,周敬悬把她搂在怀里被东营带着往出口走去,手里的机票落在地上被人捡走。
“快走。”
他拉着秦鸣,那架航班的正催促乘客登机,“不行,语侬,”
阿水打断,“先生,再不走,周敬悬不会放过我们。”
“我要去找秦叔。”
“周语侬,想死是不是。”他回头冷笑,秦鸣已经上飞机。
“你干什么,我要回去找秦叔。”
她想打开车门,可车子已经发动,周敬悬把她揽在怀里。
“你松开我,我要回去,妈妈在香港等我。”她冲他吼道。
“周语侬,你外婆还等你,你忘了吗?”怀里的人挣扎个不停。
“别动,再动手脚给你打断。”他威胁道。
语侬望着他,眉头下皱,“秦叔说了,妈妈在香港等我,我要去找她。”
“他一个外人说什么你都信?我是你亲哥哥,你怎么不信我?”
语侬眉头皱得更紧,“你说什么?”
“怎么,陈雨浓没跟你讲,我是你亲哥哥?”
“你骗我。”语侬根本不相信。
他也不恼,捏捏她的脸,“我真是你亲哥,我早就跟你说过,她跟很多人睡过,是你自己不信。”
周语侬脑子现在很混乱,推开他,理理衣服,坐好,“妈妈在哪儿?”她想了一圈,妈妈应该是去找周敬悬了,可能是问秦瓒的事情,“你把我妈妈怎么了?”
她瞪着周敬悬,周敬悬饶有意味地盯着她,“你不是说你妈妈去香港了吗?”
“秦叔说妈妈会来香港找我,那现在她应该不在香港,我晚上回去也没看到妈妈,她去找你问秦瓒的事情是不是?”她问,“警察说他是酒驾死的,我们不信,是不是你,是你杀了秦瓒。”
她说完,屁股后挪,警惕看着他,周敬悬扯过她的手腕,拉到身边,他支着脑袋瞧着她,又瞪他,又吼他,胆子哪里小,明明是个人精,“周语侬,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把你卖给赛孟泰的时候,你是怎么求我的,都忘了?”
语侬噎住,“可、可你也不能杀他啊,你不怕坐牢吗,这个世界上还有法律,你这么做——”
“闭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他。”他冷着张脸。
语侬不爽地看着他,周敬悬凑近,“就因为我杀了那些人,你就觉得是我杀了秦瓒?”
“难道不是吗?除了那个外国人,还有那个桑格叔想杀你,那吴生叔,还有那个小男孩,还有他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对他们,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可你凭什么,凭什么想杀谁就杀谁,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命!”
语侬很激动也很生气,她想问他好久了,“还有我妈妈,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前面东营观察后视镜,生怕周语侬跟陈雨浓一样掏出枪对着悬哥,如果是这样,一定是来不及。
周敬悬听完她的质问,好心情霎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来你记性这么好,记得这么多人。”
语侬不明白他的意思,想抽开手,正好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把她拽下车,语侬被拽得生疼,“你松开我!”
纳西上前来,被周敬悬看一眼,便自觉退出去,而东营也只是站在门口,他确定周语侬手里应该没有枪和刀之类的东西。
周语侬被他带到二楼的房间,“你干什么!”
周敬悬关上门,语侬连连后退,而男人脸上的笑很可怕,她环视这房间周围,很大,但是除了那扇门可以跑出去,就只有后面的阳台,不然就是跳下去,难道就这么死掉吗。
语侬突然鼻子一酸,她很想妈妈,可是她现在不知道周敬悬想干嘛,她转身往阳台跑,周敬悬立马就不高兴了,他大跨步上前,扯住她,“周语侬,你干什么!”她还想跳楼。
“你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妈妈。”她推男人,可是他根本不动,就死命抓着她。
“陈雨浓可能死了。”
语侬抬眸望着他,满脸僵住,“你骗我,你骗我!”她手在他身上胡乱拍打,眼泪就落下来,“是你吧,是不是你,我要见我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突然松手,语侬擦掉眼泪,上前一步想要求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秦叔没跟你讲,他让你妈妈来问我秦瓒的事情,我说了,我没杀他,你妈妈听完就离开了,在哪我不知道。”他打量她,“可能死了吧,就像秦瓒一样,死得那么突然。”
周敬悬转身下楼,语侬跟上来。
“她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几个小时前。”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里?”她追着问。
“你觉得我和她关系很好?”
语侬顿住,又说:“那我回去等妈妈。”
“回哪?”他问,“回你那个秦叔的家?”
语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叔也许走了,那那个家也不是她的家。
周敬悬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睨着她,他扫一眼下面那东西,现在急需降火。
周语侬不听他的,往外面走,东营问:“悬哥,”
“不用管,她会回来的。”
语侬回到庄园已经很晚了,大门被锁着,周围还有凄厉的叫唤声,她很害怕,给秦鸣和陈雨浓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妈妈,秦叔!”
她拨打报警电话,警察把她接走,“我妈妈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可以帮我找我妈妈吗?”
“周小姐,你妈妈失踪还不足7天我们无法立案,也许她只是去哪个朋友家了,你想想。”女警递给她一杯热水。
语侬想起什么,她打车来到那个郊外的别墅,无一例外,门也是锁着,一路上不知道给陈雨浓和秦鸣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陈雨浓没有朋友的,秦鸣她也了解的不深,她突然懊恼起来,一股无力无措感在心中升起,颓废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