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里哪个女人带火的?”
“以后只需向我要便是。”
“那你是叮当猫吗?”
“叮当猫?”
“就是古时候的叮当猫,给主人提供主人想要的一切,也就是更古老一些的百宝箱、聚宝盆,不过是个活物,嗯……就跟你那万能百典屏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是只能说人话的机器猫。”
“是吗?好。”
“好什么?”
“做你的叮当猫。”
“量你也不敢不做,毕竟我还是你正在执行某任务的目标对象。”
“就算没那层指示,我也会请求执行的,更何况我从未认为这是个任务,而你也不是目标。”
“知道的,哥哥。”楚姿甜甜的说完后,就给他两根金光灿烟花,香雾笼罩中,金光耀眼,笑语欢声,楚姿总是拿着冒火花的烟花棒佯攻轩宇,逼得他配合着好一阵闪躲,头上的幽兰露雨晃动的叮当响。
“抓贼啊,我的钱包——”
正当他们忘我的玩闹着,楚姿被猛的从后背撞飞,都有一种岔过气,要吐血的感觉,还好轩宇眼疾手快稳稳的把她从人群中搂了过来。看着那小偷被撞的缘故打了个趔趄,轩宇急忙上前三下两除二的将他按在了地上,随后赶来一个气喘喘吁吁的大姐,上前就对那小偷拳打脚踢,被轩宇制止了。
轩宇将钱包还给了她,就要把那挣扎的小偷押到楚姿面前要他赔礼道歉,那大姐眨巴眼睛的跟在他身侧,待他察觉到她的时候,那大姐才开口说道,“这位大哥,多谢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敢问公子贵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小女子……”
……
见那女的和轩宇聊上了,楚姿抚摸着胸口缓和着许久,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为搭救那位姑娘,真是前一秒还对你山盟海誓的,后一秒就把你抛置脑后了。哎!自古男人皆如是,既是天性难改,就姑且让他重色轻友一番,也难得见他与别的女人讲些什么话,嫂子又不在身边,能憋这么久,宇哥也真是太不容易呀……”
楚姿转过身想去别处转转看看,转到了岸边护栏上坐着,看着点点渔灯,江面倒影,和河间灯花,整一副星河璀璨的江景图,正看得入迷,身后传来:“阿楚。”
“嗯?”楚姿灵活的跳了下来,“怎么,那人呢?”
轩宇一脸不解的问道:“什么人?”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道,“本是要抓那人与你道个歉的,后来他认错态度还算积极诚恳,但就是急着要跑,我才只得把他放了来找你,你没事吧,可还疼吗?”
“我看那大姐挺喜欢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含情脉脉,目送秋波的,不过就是长得是朴素了点,但也还好啦,你就这么把人家放走了,不多聊聊,解解空虚寂寞之情?”
轩宇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那姑娘真性情,爱憎分明,挺好的。虽然可能比不过城里优雅知性的嫂子……”
“阿楚,你又来了。”
“这不事实吗?我这不是为你身……心健康着想嘛。”轩宇佯装听不见,没有理会,楚姿倒又皮筋痒痒的,而且还真的佩服他的意志,“我看你还是挺爱嫂子的,何不让她一起来呢?”
“她有她要做的事。”轩宇皱着眉头看着江面沉默了起来。
楚姿根据多年阅人无数的经历看来,不满的吐槽了起来:“这女人事业心这么重?以后难道你在家里带娃?我是不会帮你们带的,要我带,我还不如去死。”
“不是,她工作之余还在家照顾我妈。”
虽说听到“妈”这个字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但还是若无其事的敷衍了句:“嗯,那还差不多。”
可能敏感细心的轩宇还是察觉到了楚姿些许变化,看着她面色稍许凝重的想着什么,就赶忙问她:“你要不要放河灯?”
“嗯?”楚姿缓过神来,“嗯,好啊!”
轩宇就牵着她向河边灯摊走去,楚姿选了个荷花盏、鸢尾花灯、和凤凰花灯、龙舟灯,轩宇帮她点亮,看着她用力的把它们都推出去,还要她许愿什么的,见她那般高兴,心里才放心了些。接着,楚姿就对他说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灭,想知道灯花最终的汇集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轩宇就租了个小船,撑着船带着她追着灯花去了。
追着追着,就到了一个湖坝,水流缓慢,湖面微风吹拂着,在灯光照射下,波光粼粼。上流大部分的灯花都流离于此,还有好多闪烁着微光,夹岸满是深根湍流的杨红树,像与世隔绝一样宁静寂寥。
楚姿倒喜欢这样清冷宁静的环境,她促膝坐在船头好好地享受着这样点点灯花飘荡在无人江面上的夜色,不经意的哼起了歌,渐渐的沉醉其中,待到情至深处就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行动,于是她迎风起舞,踏着熄灭的灯花,偶尔点得水面上泛起微波,旋转在黑空夹裹中的星星灯火的江面上,沉鱼落叶,闭月羞花,一身素色舞凌乱,纱飘逸,如业火红莲上的绽开的晕晕昙花,惊艳年华;歌声婉转,余音绕耳,彻夜不绝……
那一刻的时光一切都恰到好处,一个绝代风华,一个与世无双,虽无美酒明月星辰与共,但也不知如何的就相依而睡了。
等梦醒魂回之时,天色还未开明,沉闷闷的,云压得很低,江面白雾弥漫,偶尔从不远处还传来几鼓轰雷。舟就靠在湖坝的巨卵石边上,下面三千尺飞瀑直流,在瀑声中安眠,又在瀑声中清醒,楚姿撑起枕在轩宇腿上的身子,揉着模糊的眼,见雨蓬外暗淡的景象,偶尔略过一两只低飞到水面的白鹭鸬鹚,点水蜻蜓,放空大脑。
轩宇见她坐起就一直呆呆看着船外半天,忍不住问了句:“冷吗?”
“哦,还好。”楚姿搓了搓自己的上臂,轩宇则帮她把滑落的披风又重新披在她身上,楚姿才反应过来,摸着他的单衣的厚度问:“你把披风给我,你不冷?衣服挺薄的。”
“有你靠在前面,就不冷了。”
楚姿探出头看了看天:“待会要下雨了。”
“要回去吗?”
“你想不想体会一把烟雨扁舟任平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