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森:“完了!我的英语课本找不到了!”
“你回家找找。”我寻着声音回应道。
“我没有把课本带回家。”
“那你再从桌洞里找找。”
“找过了。”
在月考前,学生们的课本通常都会放到教室的最后面的地上,以及黑板下,或者教室前后的某个角落中。书异常的多,有些杂,难免会混在一块。
晚间,晚自习上,我习惯性的透过窗户看玻璃上余木森的倒影,恐怕只有这样才能正大光明的在这种场合中看着他。
等到最后一节晚自习过后,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空荡的教室中,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寻找一本英语书。
明知翻他人的桌洞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可我在经过许多心里斗争后还是选择了去找那本书。
“你在找什么?”校长从后门问道,听上去语气不是很凶。
“我在找书,考完试后不知道谁拿错书了。”
校长点点头,道:“那你找完书记得把灯关上。”说完便离开了。
此刻心中忐忑不安:要快点找到书才行。我慌忙的翻过前面的三大排的桌洞,但还是没有找到。
直到倒数第二排时。
“孟岁岁,你怎么还在教室啊?”
我猛的起身回过头。
砰!
脑袋磕在了桌子板上,疼。我揉着逐渐起包的脑袋回应道:“老师,我在找书。”
英语老师瞬时明白过来,道:“那好,你记得关灯。”
以我找书的位置角度,英语老师完全看不出我的脑壳被撞了。
“好的老师。”
最后,我垂着头,以失败告终。走到自己位置中,从桌洞内拿出一支钢笔,随意撕了一张白纸,换了一种笔迹,在上面写下一段安慰语:书实在找不到,就买一本吧。
随后我将纸条叠了两下,压在了余木森桌上的书下。
教室里关了灯后,整个校园格外安静,我的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只有手中的一束手电筒光为我一人辨路。
好像全校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校内走动,我自己也不知道天有多晚了,只知道,我找了很久,很久……
久到,宿舍楼全关上了灯。
“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宿管呢。”
“岁岁,你怎么来这么晚啊?你去干啥了?”
“我找书。”
“我如果没记错,你应该没有丢书吧?”
有些湿的脚丫踩在踩硌脚的小铁梯子艰难地爬上床:“没有。”
“那你……”
谢笙:“嘘,都别说了,赶紧睡觉,别把宿管引来了。”
我在心中不由地为谢笙点赞。谢了,姐妹。
躺在床上将马尾散下,从床头取下几张卫生纸包在手电筒光照处,用皮筋绑上,又从书包中摸出一个小本,以及一支笔。
思来想去,我心中一直过意不去,于是提笔写下解释文。也不知我写了多少遍,小本子反倒是薄了许多。
第二日的上午第一节课一打铃,我把昨日的解释文交给了英语老师,顺便说了句:“老师,我怕您误会。”说完就跑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就看到了这一幕:
“余木森!你的英语课本!”脸上有着几颗青春豆的男孩道。
余木森:“我找了那么久怎么也找不到,原来被你拿了。”
“我从书包里找到的,抱歉。”
“没事没事,这不是找到了嘛。”
我心中为余木森感到高兴: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而我给他写的小纸条,他可能压根就没有看,小纸条被他当做废纸扔给值日生了吧……
没多久,月考成绩就出来了。
办公室里挤满了看成绩的学生,我第一眼便扫到了余木森的成绩,还是老样子,他是班级第一。
简单看完后,我才从成绩单上数了数,第十一个名字是我,心中还是有点小成就的,进步了一名。
人很多,也很拥挤,不好出去,但这可难不倒我。
在要打算挤出去时,我看到了余木森,他正在办公室角落里站着,似乎站在那里有些时候了。
刚挤进教室查成绩时,没有注意到被人群埋没在角落中的余木森。
我以为他与兄弟去了厕所,加上当时我满眼的目标里都是成绩,本来还寻思着替他看了成绩等他回教室告诉他,结果没想到他这人就呆在办公室里。
我在心中不经感叹:这要是等人散,可要等到上课。
我挤到他身旁:“我带你出去。”说着,一只手便自主的捞捞拽着他的胳膊朝人群挤去。
我在前面使劲往办公室门口挤,身后的余木森是什么表情我没敢回头去看。我只知他没有反抗我抓着他。
没多会,我们就挤出了办公室。
我抬首看向余木森,眼里泛着光,一脸自豪地拍了拍胸脯:“我是不是特别厉害!遇到这种情况,走不出去就加入!他们挤,咱也挤。”
余木森从我对着他说话时就是用着一张侧脸对着我,他没有理会我,跟着恰巧走来的几个兄弟走了。
他走过的肩膀撞了一下我,我的心里有种说不上去的心酸:歪,你就不能和我说上几个字嘛。
*
路过余木森的桌旁,我无意间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你的表怎么是绿色的?”我站在那努力回忆了一下,又道:“我记得以前是黑色的呀?”
“换了。”他随口回应道。
“哦,那你是不是喜欢绿色啊?”
“还行。”
“这表多少钱?”
“46。”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不继续问下去了,我知道,再问下去,余木森可能就不会回答了,这次他能回答我这些无聊的问题,我也挺开心的。
周六,我在文具店里买按动笔,几个货架上摆着很多好看的发卡,我一眼就看上一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