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二人分别。
冉珃接着看《百年孤独》,不知不觉到了八点钟。
她放下书,又开始了每天睡前基本都会做的健身瘦腰洗漱护肤写日记之类。
她躺进被窝,感受着里面的温暖,心中想到:感觉外面好像又更冷了些,是不是又要降温了?
还没等她多想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依旧是五点钟起床。
冉珃并不知道骆安的作息是怎样的,她也不想知道,只要骆安按时来吃饭就行。
她怎么想到这个了,她管那么宽干嘛?
冉珃对莫名好奇的自己翻了个白眼,接下来是熟悉的跑步健身洗漱护肤喝水朗读。
到了早餐时间,骆安也一如既往地准时过来。
早餐依旧是那些可口的中式早点。
冉珃正在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地吃着,看着对面也吃得并不快的骆安,想到:好像骆安跟我吃饭的速度一直都差不多?吃饭也不怎么说话,并不聒噪。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骆安。
她感受着这静谧的早餐时光,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还颇有岁月静好的味道,也没有什么会打扰到她。
冉珃为她和骆安的房间设置了一个仪器,有降噪的效果。
外面就算有丧尸或人类的喧闹声和打斗声,只要不是在门口或者很近,他们也听不到。
冉珃对这效果表示简直再好不过了。
其实冉珃心里明白,她现在整日将自己宅在房中的这个状态并不好。
在隔离了外面世界的同时,也在封闭着自己。
这场末世带来了许多的混乱与伤害,摧毁了人类文明的成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也带来了许多新的东西,一个新的世界,只是不一定符合人类的期待罢了。
毁灭才能带来新生。
如今的这个世界会通往何方呢?
会是毁灭还是新生?奇迹还是灾难?或者二者皆有之?
冉珃想的入了神,不由得慢慢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眼神有些凝固地集中在一个点上。
骆安注意到冉珃的反应,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手,担忧地问道:“冉珃姐,你怎么了?”
冉珃回过神来,看着对面骆安关切的面孔,她将眼帘垂下,说道:“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
“那,冉珃姐你——吃完待会休息一下吧。”
冉珃恹恹地回了一声“嗯”,心里却想道:我怎么又感到好疲惫啊?是因为我思考了一些事情?只要我想事情就会疲惫?我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我的原因吗?
骆安吃完离开后,房间里只余下冉珃一人。
她走到窗前,回头看了看身后柔软的大床,喃喃自语道:“还是说,有什么东西在吸收着我的精力,所以我才会动不动就疲惫?”
她感到实在是太累了,便躺倒在床上,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却很快沉沉地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发现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她将窗户打开,让带有寒冷气息的风吹拂她的发丝,让耀眼洁白的光线洒在她脸上。
看着窗外远处颓败的城市景观,谁又能想到,现在已经末世快两个月了呢?
而再过一段时间,丧尸也该进化了,初级的变异动植物也该崭露头角了。
她闪身进了空间。
桃源空间将印记留在了她左边的锁骨上,平时一般不会显现出来,由冉珃的意念控制着。
红宝石项链在她的脖子上挂着,墨玉隐藏在她的左手手心。
她进入桃源,看着面前的桃树和这铺满一地的桃花花瓣。
在这梦幻的场景和氛围中沉醉了一会儿,又进入到红宝石里的“墟空”中。
“是你在使我越来越虚弱吗?”她朝墟空问道。
墟空中,各种数据流和小空间方块在四处游走,过了好一会儿,墟空的虚拟悬浮屏上缓缓显示:是。
她看到这个字,闭上了眼,问道:“为什么?”
墟空缓慢地回答:这个空间需要庞大的能量来维持运行。
“所以我被这个空间,也就是你,消耗了?”
【是。】
“怎样才能停止这样的消耗?”
【墟空一旦开启无法关闭,经探测,或许丧尸的晶核可以提供能量。】
冉珃红了眼眶,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怒:“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使用者没有询问之前,不可擅告。】
她气极反笑:“好!好一个不可擅告。”
她不知道墟空从何而来,曾经属于哪个高等文明,又为什么流落于地球。墟空对这一块区域也处于数据缺失或封闭状态。
冉珃对墟空本身并无不满,她只是愤怒,她愤怒于她认为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造成了伤害,她愤怒于自己的鲁莽、无知和无能。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将这种愤怒的无力感平息下去,这一切使她感到恐惧。
仿佛她之前所依赖的法宝给她带来的安逸、安全感和莫名其妙的底气成了一种笑话,而现实却是连法宝运用不当会反噬她都不知道。
这使她无比恐慌和无能狂怒。她不想再待在这里。
回到房间后,冉珃倒在床上哭泣。
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懦夫?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只能依赖于外物的无用之人?
她带着对自己深深的怀疑和厌弃狠狠地痛哭了一场。
过了好一会儿,汹涌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她站起身,看着白色的被子上大片深色的泪痕,感到十分麻木。
我现在还是曾经的自己吗?我大概早就变了吧,变得如同一个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
她木木地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快要吃午饭了。
她将午餐摆好,将门提前打开,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地等着骆安的到来。
没过几分钟,骆安来了。他进门后,敏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