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把其他人一一拉出车来,并将刚才路人所说告诉给他们。 刘栋:“路人说的没错,武装分子这回损失惨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里将会成为战场前沿阵地,留下来将会很难活着离开,我们还是快跑吧。” 刘星:“可就靠两条腿我们又能跑多远呢?” 正说着,只见一辆大卡车从城内驶出,车上趴满了人,看样子都是逃难的老百姓。季风迎着卡车跑了过去,朝着司机挥手,希望司机能带他们一程。可司机并没有停车,只是在路过季风身边时伸出头说了句“装不下了,你另想别的办法吧” 季风冲司机大喊道:“我们有四个人,我可能付钱给你,每人一万怎么样?” 在这里虽然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但别的地方需要钱才能生存啊,几年战争,这里的人几乎快忘记钱长啥样了,听季风说可以给钱,司机停下车:“我们去基辅,你们要去哪?” 季风:“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都行,” 司机:“好,叫你的人上车,不过你要先给钱。” 见季风拦车,都不用季风叫,他们已跑了过来,四万元,季风不是没有,但要她现在拿出来还真办不到。但如果坐不上这车,要走着离开这里,别说会不会累,他们连食物都没有,要离开要本不可能,现在这车就是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季风只得招呼三人先上车待他们都上车后才走到司机面前:“师傅,你也知道目前城里的情况,根本没地方可以取钱,因此,不是我没钱,只要到了基辅,我肯定立马取钱给你。” 可司机根本就不听她的,只嚷嚷道:“也就是说,你要本没钱,没钱把你的人叫下来,我要走了。” 季风见司机不肯让步,只好说道:“我是来自中国的某建筑公司的老板,我负责承建了乌克兰的许多项目,包括基辅的市政工程,跟基辅的一些管员也有交情。如果你能将我们带到基辅,我将为你在基辅的后续生活提供帮助。 司机摇着头:”你说是就是吗?我要拿到实实在在的钱才行。“ 季风:“司机师傅你想想,你这么大一辆车,带不带我们你都是要去基辅的,带上我们也不会让你多出多少花销来,而如果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到基辅后就没了后顾之忧,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司机还在犹豫,副驾位上的女人走了下来,将司机拉到一边聊了几句。只见司机不断的点头之后回头对季风说:“你先上车,到了基辅别忘了你的承诺。” 季风一边往车上爬一边回头说:“你放心,我们中国人从来都是一诺千金。我现在在国外,行为不仅代表了自己,还代表着国家形像。” 在阿梅和刘栋兄妹的帮助下,季风总算爬上了车。车上的拥挤程度让季风想到了印度的火车,虽然毫无舒适可言,但至少不累了,四人靠车箱坐下,任由站着的人的衣摆在头顶拂来拂去。好在这车箱是无篷式的,这样人多也不至于空气太差。就是早晚有些冷,好在人多正好可以分担寒冷。 随着车行时间的加长,想是离基辅越来越近了,季风也不得不担心下车之后该如何跟司机交待。她那跟基辅官员认识的话纯粹就是一时瞎掰的,她公司与基辅政府的合作是一脸凶相,定不是省油的灯,要知道她骗了他会不会杀了他们呢,想到这些,季风不由的害怕,事情真到这步,她不怕,但身边还有三人呢,她不能拖累队友。 阿梅从季风的坐立不安似乎知道她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姐,早上司机开始都不愿带我们,后来你是如何说服他的?我看这人满脸横肉,不像好说话的人。”不愧是姐妹,阿梅一问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季风:“是的,我开始说带我们到基辅一人给一万他都不同意,后来我说我认识基辅官员,可以在到了基辅后给他要来一份生活保障,这样他就同意让我们上车了。” 刘栋听季风这么一说,不由的惊了:“你不该这么说的,你们没在这里生活几天,不知道这里的人每天活的朝不保夕的,心里有多恐惧,但根本没人来管我们的死活,能在政府要到一份保障,这自是比中大奖更难得。你说了,他信了,让他看到了希望,如今你又要破灭他的希望,他又如何会善罢甘休,反正也不知几时炸弹就掉头上了,跟你拼命还能给自己的生命找个终结时间,不比活的担心吊胆强?” 季风:“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栋:“第一,当然是逃,在还没到基辅时就偷偷下车逃走,第二,就是想办法兑现你的承诺。” 阿梅:“现在就是因为兑现不了承诺才说的哦,那就只剩跳车逃走这一条路可走了。” 季风:“我当时只想能让大家先离开,剩下的事再想办法,却忘了中国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这是借虎威逃进狼窝,还不如呆在原地呢。” 刘星:“你也是为了让大家尽快离开那是非之地嘛,没事的,离到基辅应该还有两三小时车程,一会天黑了我们就可以长机会下车。” 刘栋:“对,刘星说的对,现在是不好下车,但一会天黑了,我们找个路况不好车开的慢的地方跳车还是很容易的。” 四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开始摩拳擦掌等着做好心里建设,只等跳车的时机到来,为了能够形成统一的指挥,大家商量跳车的指令由刘栋来发出,因为他对这段路较熟悉。 听刘栋说,这条路以前是高速,经历战火后,高速是完全看不出了,不说四车道成了现在的单行道,就连路面也是大坑小坑的,坐在后车箱里那感觉就跟小孩子的摇摇车差不多,这一天下来,后车箱里的人都快被颠散了架,人人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还有一些晕车的人都不知吐过多少回了。反观他们四人,此时却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的模样。瞅准前面有个大土坑车要减速,刘栋轻声说道:“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