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对于少年回答,芈夫人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愚蠢至极。” 芈夫人心神透彻,苏东城就算如今被联合基地的事情绊住了脚,但是他终究是会脱身,如果苏东城抽身回来专办此事,他们怎么可能拦得住? “母亲何出此言?”少年心中依旧带着疑惑地问道,在他看来,眼下这件事处理得当,并没有任何的纰漏。 芈夫人则是摇摇头,少年还是太过天真,并不深谙权谋之术,这件事在谋划的时候,他便已经注定要是去很多东西。 芈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少年的问题,反倒是问道:“叶紫岚的尸体为什么不见了?” 少年无所谓的摊手回答:“我偷的,也没有留下痕迹,他们查无可查。” 芈夫人嗔怪的问:“为什么要偷一具女尸?你有什么怪癖吗?!” “我要更多的了解苏子贤,所以他想要了解的东西,我都要了解。”少年的回答很简单,芈夫人责备道:“张子裕发现你的话,你准备如何做?” “硬碰硬,他不是我的对手,何必惧他?”少年自信的回答,芈夫人却说:“你不能动他。” “他如果查到我,我就只能让他死,一个宝斋堂的少东主,有什么杀不得的?”少年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少年鬼才,碰到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道仙死了,张子裕的靠山就没了?”芈夫人问少年。 少年却是不在乎道仙的存在,无所谓的说道:“道仙在又如何?就算道仙在,我还是会杀他的弟子。” 芈夫人气结的说:“张子裕是连接道门各方和华夏军方的纽带,你如果动他的话,你就是在和整个华夏为敌。” “华夏?……呵呵,现在的华夏哪有一点当年的气势?有何惧哉?”少年回答。 “要气势又有何用?最终不还是亡了吗?”芈夫人言道。 少年的表情僵直,片刻后问道:“母亲,我们真的能胜吗?” 芈夫人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你还有体力?” 少年拿过身后的一把长剑,摸着剑刃回答:“嗯?尚可挥剑。” “本宫多年未活动筋骨,今日就来试试你的伸手。”芈夫人将胸口的黑袍束带解开,素色的儒服露在少年的眼中,少年连忙弃剑说道:“淳儿不敢,淳儿不会向母亲挥剑的。” “混账!本宫让你挥剑,战场上,难道你先看人脸,再挥剑吗?”芈夫人娇斥道,娇容上满是愤懑。 少年双手持剑,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说道:“母亲,恕孩儿冒犯。” “来…”芈夫人双手握在身前,款款身姿,神似大家闺秀,而盈盈玉指间,风雷之声阵阵彻响。 幽暗的屋舍内,淳儿双手紧握剑刃,筋疲力竭的他对上女流之辈的芈夫人,依旧信心十足。 淳儿脚踏黑地,弓步扎稳,剑刃紧握在前,周身雄浑的气浪凝聚,热气蒸腾中,隐隐有龙吟声起。 淳儿猛地踏地飞起,足下黑流涌动,身法凶猛,躯干移动间,双足龙气回荡。 “飞龙踏雪,龙过浅江。”淳儿内心轻喝,而他举剑的双臂刚刚到达芈夫人娇躯前的尺寸之地,气吞山河的气势便是偃旗息鼓。 玉指抵在淳儿的气海处,对于淳儿运功来说,这就像是一根石柱横在溪流中,阻断了潺潺流水,淳儿运气受阻,聚不了气,加之已经筋疲力竭,胸口气息不顺,肺部淤积一团血气。 修长的娇躯落在淳儿的身侧,玉手拍在淳儿的后背,帮助他顺出淤积的血气:“咳…” 淳儿一口腥臭的血水吐出,芈夫人抽出怀中的手帕擦去淳儿嘴角残留的黑色血毒,心疼的同时,还在斥责道:“这就是你的十成功力?真是可笑,你竟然连本宫这个妇道人家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拯救苍生?” “母亲…淳儿错了!”淳儿跪在地上,望着地上的黑血,怔怔的说道。 芈夫人的玉手抱住淳儿,淳儿的面部靠在芈夫人的腹前,芈夫人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揉着淳儿的头发,语重心长的问道:“淳儿,想知道以前吗?” “以前?”淳儿怔怔的问道,芈夫人擦去淳儿脸上的污渍说道:“古镜忆梦,你可以先熟悉当年的战场,然后再想想你现在的所为。” 淳儿先是一愣,然后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我现在还不能看。” 芈夫人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还是因为苏子贤?” 淳儿从芈夫人的怀里挣脱,起身时说道:“您说过,我必须要完全压制他,才能取代他。” 芈夫人望着淳儿决绝的侧脸,淡漠的说道:“孩子,你还是太固执了,也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好事。” “不管如何,我都会战胜苏子贤。”淳儿将手中带血的手帕丢到黑血上,转身离开了演武堂。 芈夫人看着淳儿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的回想着以前的种种。 末日初始,整个世界都是乱糟糟的,芈夫人痛失了夫君,而且当时膝下无子,辗转各处后,芈夫人带着夫君生前残留下来的旧部,来到了这座古城。 淳儿也是在来此之后,芈夫人偶然在山间碰到的,那个时候,淳儿拼了命的想在末日中生活,只身一人闯入深山,来到这片无人问津的世外古城。 淳儿的性格芈夫人知道,一个孩童能够在末日中求存,已经证明了他的应变能力。不过,淳儿行事过于自信,这和子裕推断的一样,在柏林中,子裕做过精密的推演,当时的子裕便知道,爱德华家族上下,有人控制着全局,一开始子裕的判断是老维克家主,然后又变成后来的菲尔·爱德华,他们的实力和布局虽有不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负。 从上到下都是及其自负的布局,末日里,子裕深知这种人的布局特点。 自负之人布局,就像豪赌的赌徒,拿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