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刚回家,就是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她老爹在家门口守着,大半夜蹲点。 她进门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 “你又去找那小子了?” 经久沙场的男人,不怒自威。 但她是什么人,她可是新时代女性,还接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会怕? 当然是迎难直上,硬着头皮和他吵。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和他跑了!” “你现在和跑了有什么区别!” 他一下打开大灯, “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天天对着人家屋子里像什么话!” 周兰兰委屈了。 刚从纪江知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来。 被这么一凶,眼泪瞬间大滴大滴往下掉。 “我自由恋爱有什么错!” “凭什么一天天专门指责我!” 她一哭,她爹瞬间手足无措。 忙着就要来哄她,却被人抓住手。 周兰兰还在落泪,眼神却坚定了不少。 “爸,你一定不能拒绝江知。” “他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 他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这闺女就一心栽在纪江知身上了! “可他不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吗?” 周兰兰又是嚎啕大哭, “纪叔叔去世的时候,给你的那本文章,你不是靠这个转了一笔大钱吗!” “要不然你现在有文化的企业家这个称号怎么来的!” 她句句扎心,叫他老爹瞬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父女俩抱在一起哭了半天,才各自分开回屋休息。 第二天起来,赵青娥感觉精神不少。 烧肯定是退了,就是人开始流鼻涕咳嗽。 想着今天去摆摊,没想到在饭桌上被赵青辰批了个彻底。 “你是觉得好得太快了?” “彭城风多大你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 她捧着饭碗,灰溜溜吃完一顿饭。 倒也不是她战斗力减弱,就是嗓子疼。 话说多了就难受,说不上几句呢,人就开始框框咳嗽。 要么就是流鼻涕,说着说着就开始找纸。 ……实在是,很没有威严。 她索性闭上,静待那人的安排。 “我今天自己去摆摊,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说罢,似乎是怕她觉得无聊。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摞纸。 “这是彭高峻那小子介绍给我的,你不是要写书吗?” “你要是无聊,就拿这些玩玩。” 话落,他又老老实实开始吃饭。 “吃完饭你就去休息,这两天家务我来。” 赵青娥奇怪地没有应声。 她安静地盯着面前的人,诡异地沉默了很久。 久到赵青辰都开始不适,皱着眉问她干什么。 她忽然一笑,看得他莫名其妙的。 “搞什么啊?” 她一把拉过那摞纸,笑得母性光辉泛滥。 “你成长了。” 语气无比沧桑感叹,叫赵青辰瞬间迷茫起来。 “想想几个月之前,你还是个只知道大家的愣头青。” 环视一圈井井有条的房间,她啧啧称奇。 “现在都会心疼人了。” 她突然想起远在阳山镇的张芬芬,那姑娘死脑筋。 认准这小子就不放手了。 以前她觉得不行,赵青辰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值得她那么好的人托付。 现在,她看看眼前因为忙碌生出胡渣的男人,释然一笑。 现在的赵青辰,看着比以前不知道靠谱多少倍。 如果回去,张芬芬还有这个意思的话,她不建议做个搭桥引线的人。 她的笑容越来越猥琐,看得赵青辰浑身一阵恶寒。 赶忙找了个理由跑开。 红娘啊。 这个名头倒是不错。 “我说,那个赵青娥有点意思。” 乔英光摊在沙发上,一手把玩着化妆刷。 “你从哪儿找来这么有意思的人?” 对面的周兰兰瞬间气得脸色铁青。 “你别忘记了就是玩玩而已。” “我当然知道!” 他睨一眼对面的大小姐。 “你真喜欢那个什么纪江知啊?” 他还真是不理解了,就这么个人,有什么好的。 他又不是没见过,上次在火车站还是他去接的人。 浑身上下土不拉几的,唯一能入眼的地方就是那张脸。 瘦骨嶙峋,也不见得身体有多好。 “你小心还没在一起呢,他就在挂了。” “乔英光!” 听着对方瞬间暴怒的声音,他赶忙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 他小声咕哝着:“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罢了,他又开始打开那盘小小的眼影。 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