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娥清清嗓子,并不认账: “你凭什么这么说?” 男人捂住心口,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亲爱的娥,你怎么能这样?” “你把我们的海誓山盟放在什么地方?” 他像座小山一样崩塌,发出泥石流滚坡一样的声音。 赵青娥只觉得耳朵一阵火辣辣的,还没叫出救命,被旁边人用力一扯。 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布料摩擦的声音很是突兀,为周边人带来了新奇的体验,迅速将视线移到他们的身上。 就连撒泼打滚的壮汉,也没忍住朝这一头看一眼。 呆愣片刻,那壮汉大声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把我们的海誓山盟置于何处?” “啊,我这无处安放的、热烈如火的爱,你叫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说罢,他竟然哞哞的开始哭。 这声音、这动静一下叫赵青娥想到了王大娘出门放养的牛。 这死出一模一样。 这个他想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恶心她? 太歹毒了! 她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罪不至此吧! “你该往哪放就往哪放,和她有什么关系?” 拦着她的人突然发声,声线平淡,但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并不平稳。 众人只是定睛一看,不难发现这就是以前村里的村草。 和村头赵家不学无术的闺女赵青娥相对的,红松村的村草。 纪江知住在村尾的小破院子里,父母早亡,家境贫寒。 以前这对夫妻就是村里的笑话,其他人姑且能够做到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他俩倒好,一个在外边儿玩儿自己的,一个天天在家里挖野菜。 村里年长些的都是这么警告家里的小孩儿的,“我看到村村尾纪家了没?你要是不学好,以后讨老婆都是这样的。” 现在—— 纪江知身穿看着就昂贵的衣服,人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就连身材都健硕不少,看着比过去有劲儿多了。 与其同时增长的不怎么,还有他说话的口气。 居然能够这么硬气的说话,这小半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给我放开她!” “这是我老婆,你凭什么让我放开她?” 壮汉被噎了一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半晌,他憋得脸红脖子粗,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句话。 “就……就算是你老婆又怎样?你能保证她现在是你的老婆,那明天呢?” “明天当然也是。” 纪江知比壮汉还要高一些,视线垂下去,分明多出些许嘲讽。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青娥的错觉。 她深陷怀疑自我,但在纪江知开口之后,这个想法得到了确认。 壮汉似乎还想挣扎、反驳一句,被纪江知堵得死死的。 “后天、大后天、下个月、明年、后年……未来的每一天,在死亡到来之前,她都是我的老婆。” 似乎憋着笑,他说话时,尾音染上骄傲得意。 有点像打鸣的公鸡,又有点像开屏的孔雀……骄傲好胜。 整这死出…… 赵青娥抬头向上看,被她的表情无语到。 但好在帮她解决了一件麻烦的事,不算没有作用。 谁知对面的壮汉一听,仰天大笑。 罢了,他冷哼一声,“你话别说得太早!” 随后,牛一样的眼睛,看向赵青娥充满深情。 “亲爱的娥,你一定会选择我,对吧?” 不是,这小小红松村,到底是怎么汇聚这群卧龙凤雏的? 赵青娥蒙了,深陷无语之中。 “不是我说,大哥,你谁呀?” 从跳出来就说,自己是赵青娥的初恋。 结果到现在连家门都不敢报…… “我是……” “打住!”赵青娥伸手制止,“我不想听到初恋什么东西,你直接自报家门,你到底是哪家哪户的儿子?” 说是她的初恋,这年龄估计都得是四五个孩子的爹了。 在大脑里搜索了半天,愣是没有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消息。 她现在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哥们儿在说谎。 就他长这样子……不是她嫌弃,原主的眼光真的没这么差。 就算是之前玩儿腻了纪江知,她在外头找的那些相好,不说比纪江知帅多少,那也是不相上下的。 这大哥,但是一副国字脸就已经不符合她的审美了。 “算了。” 她烦躁的挥挥手, “我不想听了。” 为了避免麻烦事上身,她直接开摆: “我直说了,我今年开春的时候被雷给劈了,脑子不好使。” 吃瓜群众纷纷一惊,壮汉也是一愣。 赵青娥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前那些糟心事儿我都忘了,而且你都说了过去了,咱现在谁也别打扰谁。” 说着,她挽上纪江知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叫谁看了都说这真是一对般配的、甜蜜的新婚小夫妻。 “而且,我男人比你帅多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