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手!” 酒杯就这么卡在半空中,不见下一步动作。 周自强勃然大怒,“周兰兰,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周兰兰神色一顿,不禁委屈起来。 她指着赵青娥的鼻子,怒不可遏:“爸,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不是重点!” “她就是那个贱人!”周兰兰歇斯底里,“就是因为她,我才不能和江知在一起!” 回想起昨晚的争吵,周兰兰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周自强依旧不支持她和纪江知在一起,她为了爱情和自己的父亲大吵一架,差点把房顶掀了。 最后不欢而散,是周自强做出让步,让她今天到这一次晚会上转一转,如果这一次都不能找到她心仪的青年才俊,他就答应见一面那个所谓的纪江知。 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小孩的男人。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路神仙,这个条件还能把自己花了这么多心血养大的女儿骗得团团转。 没想到今天一见面,她居然先上来把人泼了。 这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居然是他的女儿! 周兰兰快气死了! 赵青娥这个贱人,究竟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居然能让范大哥和她爹对她笑成这样!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被她迷的团团转! 她分明离成功只差一步,昨天去顺来饭店找纪江知,本来是满怀欣喜地邀请他去自己家过年,却被狠狠拒绝了。 “这并不合乎情理,我想。” 纪江知那时候是什么表情? 对了,他脸上挂着冷淡疏离的笑,眼神平静。 只有在她提到赵青娥的时候,才稍微有些波动。 “她是我的爱人,我希望至少在我面前,你能尊重她。” 纪江知罕见的有些生气,他的一双凉薄的眼睛里有着愤怒,眉头皱起。 语气不自觉地重了一些。 “在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的爱人只有赵青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那他们呢?他们之间算什么。 往返在国际旅途中的几十封信件,去往彭城的同一辆火车,又算什么? “我给你写的信,是和友人的交流。即便我们共乘一辆火车,我们车厢相隔甚远。” 纪江知语气依旧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忍。 “在之前,我的确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利用了你,我很抱歉,我会在今后尽力弥补你。” 即便在那时候,他们之间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没有! 她每天都往员工宿舍跑,哄得小诚开心,却不见纪江知眉头舒展开。 她知道,他因为妻子性格大变感到自卑,也知道那段时间是因为赵青娥身边出现了更加优秀的异性,他分不清醋意和敌意,又不习惯求助别人,注定了没办法和赵青娥坦诚相待。 于是两人在她的攻势之下越走越远,最后到了离婚的地步。 她承认自己的手法下作卑劣,但为了自己的爱情,她又有什么错? 她偏要一条路走到黑! “除此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多残酷!多残酷的话! 周兰兰心碎一地,现在看到罪魁祸首,再也无法克制崩溃的情绪。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的错!” “要不是你!我早就和江知在一起了!” “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你把江知还给我!你偷走了我的婚姻!” 周自强快摁不住自己的手了,关键时刻还是范思禹摁住了他。 周兰兰貌若癫狂,控制不住上前揪住赵青娥的衣领。 她此刻显得非常狼狈,那杯香槟泼在衣服上,浸湿了一片布料,脸上也有水渍。 但随着周兰兰说出那一番话,她面色却是越来越冷。 依旧挺着脊背站着,似乎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疯子。 “你去死!去死!带着你儿子去死!” “把江知还给我!” 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仿佛要把自己所经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这地方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他们都亏欠她! 说到纪江知,骂她赵青娥,她都忍了。 但这个疯婆娘,现在居然叫她带着小诚去死? 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孩,她居然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赵青娥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这位女士,你在说什么?” 她依旧保持冷静,和面前的疯子形成鲜明对比。 说的话在无意之中也变得更加有说服力。 “什么叫我偷走了你的婚姻?” “我和我先生六年前结婚,在那个偏远落后的小村庄,那个时间段你应该在彭城上大学没错吧?” “去年你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插足我的家庭,破坏我的婚姻。” 周兰兰猛的僵住,“什么叫破坏你的婚姻?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爱情!” “那么在你看来,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对吗?” “当然!” “那你的礼仪廉耻呢?” 赵青娥优雅地擦掉脸上的水渍, “你口口声声说我抢走了你的爱情,但我先生很早就和你说过他对你并没有那个意思吧?” “昨天你找过他对吧?” 赵青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