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何以见得?”闻家希开口问。 “她的手腕都已经被绳子磨出了血,这说明她曾经非常用力的想要挣脱绳子,那个时候她肯定是清醒的。” 何家辉又指了指那根将死者吊死的绳子,接着说道:“而想要知道死者被吊死时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其实也很简单,查一下这根绳子的磨损情况就知道了。 如果死者生前是清醒的话,那么她肯定会进行激烈的挣扎,绳子挂在天花板的地方,磨损的程度会比较的严重。” 听了这番话,闻家希有些惊讶的看了何家辉一眼,何家辉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警员,反倒更像个办案老手。 何家辉的目光又望向了死者的双脚,绑着死者双脚的绳子,也已经被解下来。而她的脚上穿着袜子,外面套了一双普通的运动鞋。 “高sir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怕,还得绕着转几圈。”闻家希调侃般的说道。 “我也是在寻找线索嘛!”何家辉接着问道:“死亡时间能确定么?” “测量过肝温,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凌晨四点之间。”闻家希开口答道。 “这房间内的空调温度比较低,会有影响么?”何家辉接着问。 “要说一点儿没有影响,那也不可能。但只是空调的话,影响并不大,几乎可以忽略,因为肝脏位于人体内部,不容易受到外界温度变化的影响。而且死者死亡时间还不到12个小时,这时候测肝温还是比较准确的。”闻家希开口答道。 “谢谢闻医生了。”何家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接下来该去问问口供了。 …… 民宿老板娴姨,以及死者的三名朋友,全都被带到了警署接受询问。 第一个被询问的是发现尸体的娴姨。 “娴姨,你不用紧张,有几个问题要跟你核实一下。”何家辉接着问道:“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这时候何家辉用上了一些问询的手段,他虽然已经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凌晨四点,但他问话的时候,还是将时间范围限定在了晚上到第二天早晨。 娴姨想了想,开口答道:“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便一直在家里待着,就是我经营的另一家民宿,我平时都是住在那里的。一直到今天早晨八点多吧,我吃过早餐,出去买菜时才离开。” “那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呢?”何家辉继续问道。 “我丈夫可以证明,还有两位住民宿的客人。他们是一对情侣,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还一起打麻将呢,差不多打到一点多,才回去睡觉。”娴姨开口答道。 “那对情侣现在还住在你那里么?”何家辉又问道。 “还在,他们还没有退房,你们现在去,应该能找到他们。对了,我那里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娴姨开口说道。 “娴姨,麻烦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提供给我们,稍后我们会去何实情况的。”何家辉开口说道。 在何家辉眼中,娴姨虽然是最先发现尸体的人,也是报案人,但她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作为民宿老板,就算有杀人动机,也不太可能在自己的民宿里行凶。 试想一下若是自己经营的民宿里死过人,那客人还怎么敢住宿,以后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接下来,何家辉又将导演薛朝辉叫了过来。 “薛先生,有个问题想要跟您核实一下。你跟死者郑小姐认识多久了?”何家辉开口问。 “我认识她,大概有两年了吧。我是导演,她是演员兼模特,圈子就这么大,圈内人就算没有合作过,也都知道对方。”导演薛朝辉开口答道。 “那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何家辉继续问。 “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做我们这一行,都是接到项目以后,便会凑在一起拍摄,等拍摄结束以后,也就分开了。”导演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死者生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欠了债务?”何家辉又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们之间没那么熟,只是临时拼凑在一起拍摄,每天拍摄结束以后,就各忙各的,不会去窥探他人隐私的。”导演继续答道。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何家辉接着问。 导演立刻回答道:“昨天拍摄完成之后,我回民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在岛内闲逛起来,一直到天黑,我觉得有些饿了,便找了个大排档准备吃饭。 大排档的老板叫冯志强,我留意到他说想要参加选举,于是我便上前跟他搭讪,说如果他打算从政的话,可以帮他拍摄竞选广告,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 “冯志强,就是做馄饨面的那个强哥吧?”何家辉低声问旁边的杜晓禾。 杜晓禾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他一直想去从政,不过他老婆强嫂不让他去,说他是瞎折腾,让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何家辉继续问道:“薛先生,你跟强哥聊拍选举广告的事情,聊到几点钟?” “大概晚上十点多吧,当时他的大排档已经没有客人了,我帮他收了摊,然后我们开了啤酒,又聊了一会儿。”导演开口说道。 “薛先生,你还挺乐于助人的嘛,还帮强哥收摊。”何家辉有些怀疑的问。 导演则苦笑一声,开口解释道:“我又不是那种拍电影的大导演。像我们这种拍广告的导演,平日里也是需要自己拉客户找生意的,所以才会帮他收摊的,我是想跟他套近乎,然后拿下这笔生意。” “强哥收摊以后呢,你们又聊了多久?”何家辉继续问。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吧,我提出了好几个广告创意,但强哥都不满意,场面太小他嫌弃不够宏大,场面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