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只剩下昏黄的灯光,一炕的尿骚味儿,还有三个抱在一起的人,一个不省人事,两个全体哆嗦无法动弹。 “开门呐。”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在寂静的夜里,他们这种炸弹爆炸一样的惨叫声,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砰,砰,砰。 一直等不到屋里的人回答,外面的人没有办法,开始撞门。 小木门上面的铁门栓压根不结实,外面的人几下子,那门栓就掉了下来。 披着外套,半夜被他们喊起来的邻居们鱼贯而入,听着凄惨的叫声,大家都知道是出大事了,各家都是男人出来的,女人小孩没敢让来。 四五个男人一进入房间,房间显得更小了。 他们想象中的命案现场,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已经悠悠转醒的男人,虚弱地倒在自家老婆的怀里。 炕上有水渍,没有血迹。他们上下打量三个人几圈,又嗅了嗅。 “咳,这什么味儿啊?”有一个人扇了扇鼻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身上也没伤,看样子你们也没打架,怎么喊那么惨?” 三个人,压根没有一个人还能开口说话的。 只有小青年他妈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指着电视机,“电,电,电。。。” 那几个男人一起往电视看去,“电视?电视咋得了?” “鬼。”她先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敢小小声地说出这个字。 “啥?” 她颤巍巍的声音太小了,别人完全听不清。 “大点声,怕啥的啊?我们这么多人呢。” “鬼。”四五个男人的阳气,确实让她提起了勇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电视里面有鬼,电视自己亮,然后鬼,女的,爬出来。” 她鼓起勇气,终于说清楚了。 地上站着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回头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四周,他们甚至去别的房间看了一眼。 “啥也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女人摇摇头,“他们也都看见了。” 男人们询问的目光看向小青年跟他爸,两个男人只能点点头,一张嘴上下牙就开始打颤,除了点头,说不出一个字。 “你们俩真是啥也不是,还不如一个女的。” 他们又四下撒么撒么,“真的啥也没有,别喊了啊,大半夜的,赶紧睡吧。” “别别,你们别走,真的有鬼。” “啧啧,都说了你看错了。再说了,哪有鬼?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鬼,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们确定,你们真的看见了鬼?” 一听这话,那方面特别敏锐的袖标小青年,一下子就会说话了,“没没没,没有,我们看错了。” 他知道被批斗有多惨,因为他就是经常抓别人去批斗的那个人,施于人的,他自己当然不欲! “那就别喊叫了啊,真是的,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几个被扰了清梦的老爷们很是不满,也没杀人也没咋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什么鬼啊鬼的,有病。 他们一溜烟地走了,砰的一声关上门,赶紧回家继续睡觉。 炕上的三个人谁也不敢动了,他们爬到炕边,后背紧紧地靠在墙上。 男人尿湿的地方也没人敢去收拾,他也不敢去换底裤,一家三口就这么硬生生地坐着。 没有人敢提刚才那个女鬼,没人敢问刚才那是不是真的。 屋子里面有一点什么异响,他们三个都会一哆嗦。 陈默在空间内,看着三个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 【空间。】 【在,主人。】 【现场直播可以关了。】 【好的,主人。】 【这个电视机,你一直监控着,它会被搬走的。】 【好的,主人。】 陈默猜得很对,那一家三口,谁都没有再睡着,就这样靠着墙壁,大眼瞪小眼,眼睁睁地等到天亮。间或跑过一只老鼠,或者窗外有什么小动静,他们都会吓得不清。 太阳终于升起,周围终于开始有人间的声音之后,他们三个人才下了炕。 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视机抬到了外面院子,电视机在阳光照射下,这才给足了他们安全感,厉鬼怕阳光,就不信现在她还敢出来吓唬人。 三个人围着电视转了转,果然,再没有什么女鬼,也不会自己亮了。 被喊作大军儿的小青年,不等早饭开饭,就一刻不停地去把排在第二的人喊来。两个人合力一起把电视送到第二个人的家里了。 “不是说好,一个人五天的吗?你咋这么快就给我了?” “呃。。”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什么,对方也没追问,反正那么渴望的电视都到手了,高兴还来不及,注意力都被电视吸引过去了,谁还在乎他为啥提前几天给出来了。 就这样。 第二天晚上,陈默再进入空间,就得知那电视确实被送走了,到了下一个人的手里。 陈默太了解他们了,电视机这么贵重的东西,即便里面有鬼,他们也舍不得砸,更不敢砸。 只能快速地给下一个人,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 陈默这第二个夜晚,就又有现场直播看了。 电视机这样一家家地换下去,吓疯了一家又一家,那天有份在邵光荣这里作妖的人,基本都被吓个半死。 很快,电视机就被送了回来。 他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