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的起义，从刚才的激情“告白”一下子转变成了寡妇抱怨。 粉丝们被逗得忍不住在评论里刷着，老顾好惨！ 陆眠被顾恒的转变逗得笑到停不下来，顺着粉丝们一起刷了一条。 顾恒哀怨完也没见得于斯年对自己有半分搭理，索性就摇身一变成了客服小顾，回复起了粉丝们的评论。 他的目光瞥见评论区内刷起来的弹幕，其中有不少议论他的，他直接念出了那个ID。 “绵小绵发了一句，老顾好惨！”顾恒一字一句地念完后，见自己被调侃忍不住回怼道，“我不服，这位ID叫绵小绵的网友就是你了，快连麦跟我唠嗑！” 频屏幕另一边的陆眠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点名。 她刚想着要怎么拒绝对方才好，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抱上麦了。 自己的头像框此时就安静地躺在沙发区里。 此时直播间里一片安静，似乎都在等着她开口，就连原本一直说话的顾恒也没有发出声音。 陆眠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抱歉，刚才那条我是手滑。” 顾恒原本以为自己这是找到了一个哑巴姑娘，还好对方的开口缓解了他的担忧。 盲猜屏幕那边应该是第一次连麦的社恐小妹妹，这不得好好挑逗一番。 只见他张开嘴就是一连串的追问，比居委会来咨询问的还要详细。 陆眠傻愣住了。 这些问题她必须回答吗？ 她并不想。 “我还是单...” 陆眠的身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踢下了麦。 此时评论区的粉丝们疯狂打问号，就连陆眠也疑惑。 自己被连上就已经很突然了，怎么还被突然地踢了？ 不过踢了也好，刚才面对顾恒的那一大堆问题，让她真的一个个回答下来大概略带困难。 还是这样来点意外，让她早点解脱才好。 顾恒也正疑惑着，自己好好在跟人家姑娘聊天于斯年怎么突然把对方踢了。 莫非，于斯年对姑娘不感兴趣？ 还是在为绵羊小姐守身如玉？ 不管是哪一种怎么能无缘无故踢粉丝！ 他可是看见了刚才上麦的那位姑娘头顶上还挂着粉丝灯牌。 “你没有自己的直播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于斯年说话了。 顾恒瘪嘴回道，“我就跟一姑娘聊了一会儿天你至于吗？” 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 “至于。” 粉丝们以为他们两个这个架势是准备吵架，连忙劝了起来。 顾恒不服输的回怼，“你等着，下次你跟绵羊小姐约会的时候我一定来问候你一番，录屏下来让粉丝们看看你平日里在绵羊小姐面前是什么模样！” 不光是顾恒想知道，粉丝们也很想知道。 陆眠被刚才突然的连麦整的一下子有了发评论的阴影，后面的直播安分守己地就外放这声音边工作着。 直播与往常一样卡在凌晨前结束了。 下播后的于斯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靠着垫背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刚才那个声音，是她！ 她真的来看自己的直播了！ 内心翻涌起来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他起身同手同脚地走到了洗手间里洗了一把冷水脸，却觉得还是很热。 打开窗户看着夜晚星空，刺骨的寒风也抵挡不住他现在此刻内心的燥热。 直至一根烟抽尽他才关上窗，再一次点开酸芒软件，在户昵称搜索栏中输入了三个字。 绵小绵。 很快就跳出来的许多相似的昵称以及与刚才一样顶着绵羊头像，昵称叫做绵小绵，粉丝数量为零的用户。 是她的账号。 点进主页，除了有昵称有头像以外更像是一个新注册的号。 而在她的关注中显示着数字1。 于斯年抑制着不断加速的心跳，伸出手指点开那个数字。 跳转出来的界面上是他的游戏昵称。 所有的情绪一下子不尽言语中，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才好。 是激动？是兴奋？还是惊喜？ 似乎都存在。 而因为是她，所以这一切的反应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