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音的声音透露出无限绝望哀伤和恨意。 厉奕琛微眯双眼,怒火肆起。 “孔慈音,你有什么资格来发泄你的不满?” “要是你老实点,我自然会留下你,可是,你竟然伤害清婉,她差点就死了!” “她要是死了,你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 心,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止不住地疼。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厉奕琛不听她的解释,坚持固执的认为她伤害了杨清婉。 他是那么的陌生,就像变了一个人。 明明他们都要结婚了啊…… 孔慈音的眼睛突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耳旁也出现鸣声。 她后退一步,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厉奕琛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么。 说了什么,他到底说了什么? 面前的女人眼神没有焦距,仿佛置身事外,厉奕琛疑惑地看着孔慈音,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小孩的尖叫! 他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拧了拧门把手,竟被反锁。 “钥匙在哪?” 他寒着脸面向孔慈音。. 然而,孔慈音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弹。 厉奕琛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正待他即将伸出手摇晃孔慈音时,孔慈音却猛地推开厉奕琛,朝房间跑去。 “小安,小安,你别怕,妈妈来了!” “门被反锁……”厉奕琛话还没说完,只见孔慈音竟用自己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门! 他眉头紧皱,眼睁睁看着门被撞开,而孔慈音裸露在外的手臂全是淤青! “小安,小安。” 孔慈音紧紧抱着孔霖安,而孔霖安的尖叫声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孔霖安。 厉奕琛无声地咀嚼这三个字。 他细细打量面前的孩子,沉默却又意外的精致好看,应该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孩了。 也对,孔慈音的长相是出了名的,而自己也长得不差,似乎,他们的孩子就应该长成这样。 厉奕琛垂眸看着孔慈音温柔地安抚孔霖安,复杂道,“小安的病......医生怎么说?” “病?”孔慈音眼眶通红地看着厉奕琛,“小安他没病!”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厉奕琛沉下脸,觉得孔慈音不可理喻。 “他有没有病,你心里清楚,趁早治疗才好。” 孔慈音猛地站起身,推攘厉奕琛。 “你给我滚!” 厉奕琛被推得一个踉跄,眼里氤氲起风暴。 “我看你也病得不轻,孩子跟着你,恐怕没有病好的那天。” “所以,小安的抚养权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这,才是厉奕琛今天来的目的! 孔慈音被这句话刺激地加大了力道,直到将厉奕琛推出门外。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厉奕琛拨通了手机。 厉奕琛走后,孔慈音抱着孔霖安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可悲地以为自己对厉奕琛只有恨意,可是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无限心酸和委屈。 委屈? 这不是她应该有的情绪! 给刘叔打了电话,孔慈音把厉奕琛知晓小安的事情说了。 “慈音,要不你还是带着小安离开这里,儒彬的事情就交给我。” 孔慈音握着手机痛苦地摇头,“刘叔,你知道哥哥对我的意义。” “可是,小安怎么办?他已经知道小安的存在,要是争夺抚养权的话,你知道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很难......” 孔慈音搂着孔霖安,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电脑页面上。 “刘叔,我打算参加‘可瑞儿芭莎’珠宝设计比赛,比赛奖金有两百万。” “可是……慈音,你被禁赛了。” 孔慈音瞳孔微缩,“为什么?” 说着,她想到什么,艰难地问了一句,“是厉奕琛做的?” 那边没有回应,但孔慈音已经知道答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记得有一年,你夺冠的比赛题目是……” “父与子。”孔慈音闭眼,缓缓接下后面的话。 孔慈音为什么清楚地记得比赛题目,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那届的冠军,而是因为那届设计比赛题目出乎了所有参赛者的意料。 可瑞儿芭莎以往举办的题目大多类似,‘碗碟’‘幻空’‘寂静’‘缥缈’这些偏文艺的词,而‘父与子’题目出来后,让比赛者大呼惊异,当时还劝退了不少参赛者。 天天和文艺打交道,突然开始接地气,很难让人接受。 那年孔慈音遇见厉奕琛不久,正处于甜蜜之中,爱人和家人都在身边,‘父与子’的创作让她没有任何压力。 孔慈音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若她记得没错,她夺冠的那天正是厉奕琛父母去世的忌日。瞧瞧,多么讽刺啊,也难怪厉奕琛让她禁赛。 “刘叔,还有别的方法吗?” ...... 自厉奕琛回家后,杨清婉明显感觉他情绪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朝公司前台打听,一无所获。 不过,最后她还是得到了消息,从刘洵那里得到的。 刘洵,厉奕琛的特助。 “新苑小区?他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