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是全玉石制成,就算没有靠近观看,孔慈音也能看得出玉石价值不菲,更何况,她以前是和珠宝打交道。 不过,她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这个东西? 就在孔慈音准备过去看看时,‘小房子’里伸出一只小手将手串捡起。 孔慈音上前两步,看见小安将手串放进了那个他最珍贵的盒子里。 难道是刘叔或者肖晴给的? 深夜,趁着小安睡着,孔慈音将盒子里的手串拿了出来。 房间里只开了夜灯,幽暗的灯光将手串的光泽照得格外晶莹剔透,里面没有一点杂质。 这到底是谁给小安的? 她下意识地转动手串,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东西。 她拿着手串在灯光下费力凑近一看。 玉石上刻着两个字。 ‘霖安。’ 这下,孔慈音终于知道这手串是谁给的。 厉奕琛。 只有他能接受霖安的名字,却不能冠上她的姓! 心间犹如一条小溪流过,孔慈音感受到一阵冰凉。 能被小安珍藏的东西很少,没想到厉奕琛送的手串,能被小安放进盒子里。 难道这就是血缘上的羁绊? ‘我觉得要是小安父亲在的话,对于小安的健康恢复会有很大的帮助。’ 孔慈音闭了闭眼,肖晴的话在她脑海中不停循环播放。 她还没有找到哥哥,难道现在连自己的小安也留不住了吗? 次日,孔慈音送孔霖安去学校,意外发现小安竟将手串捏在手里。 孔慈音心里愧疚又复杂,若不是为了哥哥,她此生都可能不会回到这座城市。 更不想和厉奕琛有纠缠,可是小安偏偏又…… 无数凌乱的思绪,在孔慈音脑海里杂乱交织。 同时,她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辆小轿车径直朝她们行驶过来! “慈音,小心!” 一声惊叫将孔慈音拉了回来。 她瞳孔紧缩,奋力将孔霖安推开。 然而,车在她面前停止了。 可是孔霖安却被孔慈音推倒,撞到了路边的台阶,额头鲜血直涌。 血,鲜血,漫天的鲜血! 孔慈音无力瘫倒在地,双眼失神,喉咙仿佛噤了声! “你在做什么?!” 厉奕琛目光阴冷锐利,里面燃烧着漫天火焰。 说完,越过她,抱着小安,和杨清婉径直上了车,独留孔慈音一个看不见烟的汽车尾影。 面前又是一片模糊,孔慈音努力睁大眼,但面前只有一片雾色。 她瘫坐在地上慌忙朝汽车的方向伸手,可那里早就没有人。 她无助的看向四周,可惜四周喧嚣却与她无关,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她。 孔慈音赶到医院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当她透过窗户,看见了包裹着额头的孔霖安时,心里的懊悔和愧疚达到了极致。 小安从出生跟着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因为她还遭受这种罪! 孔慈音开始怀疑自己,她在想小安待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可当她看见杨清婉抚摸小安的脸时,孔慈音知道。 自己这辈子不能没有小安! “你干什么?” 在杨清婉触摸到孔霖安的那一刻,孔慈音推门而入。 杨清婉皱眉看了她一眼,“我就是......” “杨清婉,那个人是你找来的对吧?” 杨清婉疑惑,“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开车撞我和小安的司机,是你找来的吧?是你吧?” 杨清婉震惊地看着面前好似疯魔了一般的女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 看着杨清婉毫不心虚的面容,孔慈音摇摇头。 “就是你。你知道怎么样会激怒我,所以你才这么做。你把目的已经打到了小安身上对吧?” 杨清婉后退一步,眼中浮现不可思议,内心却感到吃惊。 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的确,人不是她找来的,不过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杨清婉不承认,孔慈音也不诧异,只是平淡的说道,“杨清婉,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我们的账,迟早有一天会算清。” 杨清婉一愣,她不知道孔慈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确有些心慌。 她一方面觉得孔慈音一无所有,翻不出什么浪花,可常年活在孔慈音阴影下的她,又下意识地觉得孔慈音有手段。 余光瞥见正要开门进入的厉奕琛,杨清婉惊恐地后退一步。 “慈音,你还想做什么?我就是想摸一下小安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热而已,所以你就威胁我?” “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孔慈音,我的确恨你。” “因为你抢走了我爱的人,因为你想杀了我,因为你......害得我终身都需要服用药物,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孩子出手!” 推门进来的厉奕琛听见这句话,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那双眸子泛着幽冷光泽,“孔慈音,你还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你有没有身为一个母亲的自觉?小安躺在床上还没有醒!” “你还威胁清婉?我怎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