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看了看牛腿上竟然有擦伤,就害怕了,转过头看到那两个人还在收拾东西,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赔我钱,看把我的牛都给弄翻了,赶紧赔钱!” 黄丽和钱小华摔在雪地上,本来冬天摔跤就比平时更痛,才爬起来要整理买的东西呢,就听那个赶牛车的人说让她们赔钱。 还不等钱小华说什么,黄丽便是恼了: “凭什么要我们赔钱,要赔也是你赔给我们,你看你连个牛车都不会赶,还把我们也给摔了,你赔我们钱!” 黄丽本就一肚子火,今天早上丢了脸不说,在供销社插个队也丢了人,现在赶个牛车还摔了一跤,这车主倒好,还让她赔钱? 这一切的不顺,全部都爆发在现在。 中年汉子本以为两个小姑娘听到他这么说肯定得赔钱,可没想到人家还这么硬气,顿时也来了火: “怎么不怪你们,要不是你使劲催我赶快点,这车怎么会翻?车不翻我的牛又怎么会摔伤了?赶紧赔钱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黄丽快要被这人的厚脸皮给气死了,这让他赶快点是她说的没错。 可她没让你把车给赶翻了呀? 自己赶不好车还赖她? “我凭什么赔你钱,你自己赶车赶不好,还赖我,没那个本事就别出来拉车,把我们摔了,还敢朝我们要钱!” “敢动我,我就去供销社告你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牛车是生产队长借来的吧?” “领导可不允许私自赶牛车拉客,还敢威胁我们,有本事我们去领导那里评理去,看谁倒霉!” 中年汉子没想到黄丽还挺厉害,说的话直戳他要害。 他也很心虚,这牛车是生产队上的,是为了拉生产队的人来县城,按理说他应该等在县城等他们队的人。 可是他为了赚点外快就拉了客,而且还收了高价,这要是真告上去了,他也捞不着好。 钱小华也有了底气,忙帮腔: “没错,你私下里拉客,我们也能告你,还想找我们赔钱,门儿都没有!” 中年男人眼看吓唬不了她们,顿时气焰消了: “得得得!算俺倒霉,你们俩我不拉了,自己走路回去吧!” 中年汉子说完就赶着车又往回走了,直接把两人给丢在路边。 等车走远,黄丽才想起自己都给钱了,瞬间气的脸都扭曲了。 可是现在追也追不上了,只得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且她也不敢再坐那人的牛车了呀,万一再翻了,现在还好是摔在雪地里,万一把她再摔在了哪个山坳坳里,她不是连命都要没了? 黄丽气的牙痒痒也无计可施,钱小华也肉疼得不行。 她的5毛钱啊! 可以在供销社吃顿好的了! 她的家庭条件比黄丽还不如,黄丽都心疼那5毛钱,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黄丽这次倒也没有都让钱小华一个人拿,不过肯定没有她拿得多就是了。 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步履蹒跚的往生产队赶。 好在她们没多少钱,这次买的东西也不算多,可也不轻巧啊! 也是因为之前看到周小雅有温水瓶,黄丽嫉妒,想着自己也要有一个才花钱买了。 并且还让钱小华出了一半钱,钱小华本是不想买的,可平时习惯了什么都由黄丽说了算,她才不得已地出了这个钱。 黄丽为了什么都跟周小雅比,还买了个搪瓷盆和搪瓷缸。 因此这花去的钱可不老少,黄丽算是没啥钱了,更别说钱小华了。 周小雅几人回了生产队,就麻利的把东西搬回了屋子。 她可不想买这么多东西遭人惦记。 天气太冷,寒冬腊月的,赶车的老汉穿的也不多脸都有些冻僵了,周小雅就请他进了屋喝水。 那老汉自是感谢不已。 周小雅还特意放了两勺白糖,老汉一喝了一口心中一惊。 随即便要推辞,周小雅好说歹说才让他喝了,老汉心里一阵感动,最后时间差不多了才离开。 且不说这次周小雅坐了牛车回生产队,路上自然也是被很多人看到,这一来二去就传到了老周家的耳朵里。 此时老周家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周小雅买了许多东西,众人又是震惊又是恼怒。 尤其是李春花,现在就在骂骂咧咧: “那贱种肯定是偷偷藏了钱,老娘就说,她咋就敢这么离开了咱老周家?原来是有了底气!竟敢背着老娘藏钱!” 周大山一边抽着旱烟,烟雾中,他的脸满是阴沉。 他没想到周小雅不仅敢离开老周家,日子还过得这么滋润,一车的东西啊! 他虽然没看见,听别人那一脸羡慕的语气也能想象到那些好东西要花不少钱。 要不是家里没丢钱,他也要怀疑是周小雅偷了钱。 王翠芳也不停的给周小雅上眼药: “妈,就凭那贱丫头能挣到钱?说不定是用啥见不得人的法子得来的呢!我可是听说了,同他们回来的还有两个男人呢!” 王翠芳虽说没直说周小雅的钱不干不净,那语气却是十分笃定了。 周小娟一听也是轻嗤一声: “我就说她长得那样就不是个正经人,也难怪能让别人给她买那么多东西呢!” 朱小娟嘴上虽是鄙夷,心中却不无嫉妒。 只有周小芬和周卫国心中暗自为周小雅捏了把汗,同时又为周小雅的生活过得好感到欣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