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芳直接就手指着周十里,一脸愤怒: “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这就心疼上了?!” 随后又转手指着黄丽骂道: “还有你!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黄丽才没来多久,而且没有出去干活,所以王翠芳不认识她也正常。 王翠芳噼里啪啦一顿骂,几乎是逮着两人来回骂,只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黄丽现在是有嘴都说不清了,还平白挨了打,可是在这里她人微言轻,却只能白挨了打。 她拿出随身带的帕子使劲擦脸上的污秽,可是擦了半天还是能闻到那股子难闻的异味。 而周围人就算一开始觉得这是误会,现在见这架势自然也不由相信这两人还真有点啥。 也一时间黄丽害怕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把矛盾指向周小雅,怎么就引火烧身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周小雅在一旁看着乐呵,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吧,自己乐的看笑话。 下意识去看旁边的顾远帆,却见他此刻正眼睛灼灼的看着自己,周小雅耳根子发热,连忙撇开眼,有些不自在。 周小雅挑拨成功,王翠芳听了周小雅的话还真以为这两人有点啥呢,在那里掰扯。 说她恶毒也好,冤枉别人也好,周小雅通通都不在乎,她只知道,人敬我一吃,我敬人一丈,人若辱我,我必百倍奉还。 黄丽哪遇到过这种情况,被人冤枉成破鞋。 她环顾四周想找人帮忙,除了钱小华周围的人她一个都不熟。 钱小华这次竟然也没帮她说话。 钱小华其实也觉得这次黄丽做的不妥当,她倒是想开口替她辩解两句,可这种事她怎么辩解呢? 能力看了一周,生产队的人甚至是知青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她无奈将头转向顾远帆,用自以为最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他,眼中满是希冀。 显然是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 可人顾远帆眼神自始至终都落在周小雅身上,根本就没看过她一眼。 黄丽心中又气又妒,想起这件事都是周小雅挑拨的,于是转而对周小雅控诉道: “我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你用不着这样毁我的名声吧,我跟周十里大叔认都不认识,哪里来的你说的那些?” 她说得义愤填膺,怅然欲泣,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有口难辩的小白莲。 就连周围的观众都有些同情了,实在是也觉得不可能,黄丽这才来多久,怎么会和周十里有啥关系呢。 可周小雅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她三言两语给揭过去的。 只见周小雅既疑惑又不解: “我说啥了吗?我什么时候抹黑冤枉你了?” “我不就是说了一句周十里同志有媳妇心疼,你这么着急不合适,其他的我也没说啥呀。” 周小雅那副表情就像是我都没弄懂你在说什么,我很无辜啊。 随后周小雅又像是明白过什么,惊呼道: “天啊!你不会是以为我在说你跟周十里两个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吧?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想不到黄丽同志你的思想这么……” 周小雅说不下去了,可周围人都听懂了,她这是在说黄丽的思想有问题。 一时间也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人家这话确实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思想不单纯想多了! 于是众人看向黄丽的眼神又多了抹复杂。 周小雅眼中的嫌弃和周围人的眼神却是让黄丽红了眼。 她恨不得撕烂周小雅那张嘴。 本来以为这么下来,王翠芳不会再继续误解黄丽。 可是难得的是,这次她竟然跟周小雅站在同一战线。 “俺就说嘛,原来城里来的人就是这种货色,明目张胆的勾引俺男人,心思还这般龌龊,我呸!” 好在王翠芳这次,没有再把痰吐到黄丽脸上。 王翠芳本来就是一个毒舌,说什么都不避讳,什么难听就骂什么,黄丽始终自认为自己是个城里人,自是骂不出那样难听的话。 可忍不住心里气呀,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今天竟然被这个泼妇污蔑,说自己思想不干净。 哪怕她是城里来的人,哪怕她平时有许多心思,此刻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和侮辱。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她流着泪看了王翠芳又看了周小雅,随后看向众人委屈道。 都不用周小雅说话,王翠芳便是面含嘲讽: “嗤!少给俺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们这种人老娘可见的多了!” “面上一副可怜样,背地里指不定想什么呢,城里人书读得多了,心思就是多愚蠢!” 黄丽纵使是读过书的人,又哪里吵得过王翠芳这种身经百战的嘴皮子利索的人。 一时只能咬着唇,恨得牙痒痒。 周围没有人帮他说话,只觉一股羞愤喷然而出: “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只留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她哪里还有脸待下去,今天这种情形即使自己说的再多,估计她的名声也不好听了。 自始至终这场闹剧周队长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按他的道理来说,刚才黄丽突兀的出声帮忙,她就已经是对黄丽这种行为感到失望了。 他隐约还能感觉到就黄丽在针对周小雅。 再加上,来的知青们基本都是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