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光心中稍稍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 “好!就四十!” “先给一半,事成之后再给另外一半!” “成交!” 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五十块,他知道那个价格确实太贵。 钱光拿出20块递给对方,陈麻子迫不及待的就去接,钱光一缩手,不忘警告: “说好了,这事要是办不好,这钱你还得退给我!” “还有,要是被发现了可不能把我供出来,不然以后咱们就没得生意谈!” 钱光恨恨道。 “放心,我陈麻子啥时候把你供出来过?只要这钱到位啥都好说,我的嘴肯定是像缝过一样严实!” 陈麻子迫不及待接过那20块钱,赶紧揣进兜里。 那样子生怕钱光反悔再要回去似的。 现在得了钱可得进城去好好大吃特吃一顿,他可是几个月没吃过肉了。 这几天他就已经猜到有生意上门,果真是这样。 这单生意划算呐,不仅得了钱,等会儿还要办事找那个女裁缝快活快活,陈麻子就兴奋得不行。 他可是好久没开过荤了。 钱光把事交代完,又戴上帽子压盯帽檐,离开了陈麻子家。 等他走后,陈麻子也锁了门出去了。 办事之前可得吃饱了,不然可没那个力气,想着陈麻子,便不由得露出一脸淫笑…… 周小雅还在热火朝天干劲十足地做衣服呢,丝毫不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自己。 今天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如往常一般工作着,突然便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 周小雅猜想肯定又是来找自己做衣服的,跑出去开门。 她习惯性的问了一声: “谁呀?” 外面却没人应答,周小雅正要开门的手便是一顿。 于是又提高音量再次问了一声: “谁在敲门?” 外面安静的好一会儿,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儿。 如果开始那声没听到那还正常,可现在自己都到门口了,总不可能外面的人是个聋子吧? 周小雅心中凛然,他小心地隔着门缝往外瞧了一眼,可啥也没看见。 想着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于是就要转身回屋,这时候门外却有了声音: “请问是周裁缝吗,听说你做的衣赏很好看,我想找你给我家婆娘做两身衣赏,能把门打开吗?” 一个声音有些尖细的男子声音传进来。 周小雅觉得这声音奇奇怪怪的,说话像是刻意装作十分严肃,显得很不自然。 周小雅心中越发怀疑,但是也不开门了,只问道: “我是周裁缝没错,不过我这里不单独接待男同志,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来的话,那还是请回吧。” “真要做衣服只能麻烦你让你们家的女同事上门了,不好意思啊!” 周小雅说完就要回屋子里去,门外那人似乎有些着急了: “不……不是我一个人!” “我跟我婆娘一起来的,她走得慢还在后面呢,不过马上就要到了,你还是把门打开吧,这样说话不方便!” 周小雅一听他这话觉得哪里怪怪的。 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这话怪在那里了。 周小雅心中冷笑,这撒谎也不撒个像样点的。 于是她也不着急了,反而很是客气道: “是吗?那就先等你媳妇来了我再开门吧,我现在也不太方便。” 外面的人似乎见周小雅一直不开门,应该是没了耐心,声音更加急切: “再怎么说老子也是个客人,你连门都不开是啥意思啊?” 刚刚装模作样的声音瞬间就变得粗俗。 周小雅心道:这就藏不住了? 她周小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想她一个现代人,还是一个有钱的成功女性,在啥地方不得警惕不得小心? 到了这年代,虽然大多数人都朴实,可她从来没忘了作为女性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周小雅冷笑道: “我做衣服可是有规定的,单独的难听你也男同志上门来我是不欢迎的,这样有损我的名声。”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你不是我们现在生产队的人吧?” 陈麻子没想到她这么聪明,一下就猜到他不是向阳生产队的人。 不过他很快就圆了回去: “我也是最近才回来的,所以不知道你有这个规矩,我以前都是在县城里住的。” 陈麻子说出的话模棱两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是不是向阳生产队的。 周小雅会信他才怪,要真是城里人干嘛不去城里做还找她做衣服,这不瞎扯淡吗? 周小雅任凭他怎么瞎说八道就是不出声。 陈麻子反倒是急了,他没想到周小雅这么聪明,不像以往碰到的那些单纯好骗的娘们儿。 不过他是谁呀,出了名的无赖,眼瞧着软的不行,干脆就来硬的。 于是也不伪装了,门外扯着嗓子就威胁: “我劝你还是把门给我打开,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周小雅的声音从院门传出来,语气有些冷。 陈麻一听她出声以为她是怕了,于是变更胸有成竹的吓唬她: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大喊三声周裁缝没穿衣服搞破鞋,这以后别说你在向阳生产队,就是整个红星大队都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