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枚勋章从裤.裆里掏出,往六面体的各个缝隙里塞去:“这怎么也按不进去?怎么连放勋章的机关都没看到?”
只见每一格之间严丝合缝的,连五角星的一角都塞不进去。
也无暗格,无法往内推。
吕茂才只能将两枚五角勋章重新塞回了裤.裆里,扣了脑门好半晌,又一灵光乍现了:
“这个密闭空间总共有六面墙,难道是道家的六丁六甲阵?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中军,以中军为点,左厢军、右厢军各一支,左虞候军、右虞候军各两支,列阵护围住中军。道长,我说得对不对?”
司白:“反了,左厢军、右厢军各两支,左虞候军、右虞候军各一支。”
等了好一会,不见司白继续往下说,吕茂才催促道:“然后呢?道长,往深点讲呀,让我们普通信士也瞻仰瞻仰道家的高深思想文化!”
司白犹豫了几秒,如实说道:“不知了,前两天被……刚好在书上看过这个阵。”
在吕茂才殷切目光的凝视下,终是将“逼着看书”这四个给吞了回去。
吕茂才诧异道:“道长,你是个假道士吧?这可是你们道教经典的十大古阵法之一啊!”
与此同时,空间内传来了小苹果的机械音:
【亲爱的两位勇士,第二关还剩下最后三分钟,请凭借你们的智慧,尽快闯关哦。温馨提示,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通关,将会有小小的风雷水电惩罚哦~~~】
“啊啊啊,怎么第二关开始的时候不说?!”吕茂才崩溃道。
【亲爱的,你们没问哦~~~】
“啊啊啊啊啊啊!!!”被这一打岔,吕茂才忘记了前情,急得直跳脚,“道长道长怎么办啊?只剩三分钟了,我们要死在里边了!”
司·真·假道士·不说话了,假装没听见吕茂才喋喋不休的话,继续认真观察着密闭空间的六个面。
而后得出了个结论:“这可能是个三阶魔方。”
“Are you kidding?”吕茂才持疑地上下左右试着移动格子,惊喜道,“果然能动了!”
吕茂才试着将同图案的格子挪动到同一面上,但每回至多凑到一行或是一列相同图案。
“玩魔方有技巧公式的,早知道收集一本《魔方宝典》了。”吕茂才盯着四周的墙面,很是懊悔,但是为时已晚。
却转眼见司白已经将其中一面墙拼好了,一模一样的小鸡啄米图被挪到了同一面墙上,当真是极其壮观了!
吕茂才激动道:“哇塞,道长,你这么快拼好一面了啊?”
期待地盯着司白,但迟迟不见他继续往下拼。
吕茂才鼓励道:“道长,继续啊,别紧张,我看着你就是学习技巧呢,不要有心理压力哈,你就当我是座雕像就好了。”
言毕,吕茂才一动也不动了,极富职业素养地假装着石雕。
司白认真地观察着六道墙面,倒是从未施舍给他半个眼神。
到了这步,每每移动其他面上的格子,拼好的这一面,总是会被破坏。
又一次移动竖列时,只听“咔”的一声,其中一格被洞穿了。
司白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掌心碎裂成粉末状的格子细沙似的漏了下来。
【警告!禁止破坏游戏道具!警告!禁止破坏游戏道具!如若再犯,将发放黄牌!】
“道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吕茂才苦口婆心地劝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是?”
话刚出口,只见司白的掌心燃起了一颗巨大的火球,火球持续胀大,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
【最后十秒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同一时刻,巨型魔方外,宁乐将从格子表面撕下的最后一张贴纸,贴在了正确的位置上,三阶魔方的六个面上,终于整整齐齐地展示着六种相同的图案。
宁乐拍了拍手,功成身退地从魔方顶处跳下。
【一!】
只听“咔哒”一声,三阶魔方由内向外打开,尚来不及爆炸的硕大火球暴露在外,像极了生日蛋糕上的莲花蜡烛。
而后悬在空中的巨型魔方,像是彻底没电般滋啦一声响后砸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溅起了不少的粉尘。
宁乐:“???”
司白:“……”
吕茂才:“嘻嘻嘻,出来了。”
司白收拢起手掌,默不作声地将巨型火球给收回。
正举着大喇叭的小苹果,一脑门官司地杵在原地沉思。
他就念个警告语的功夫,这熊孩子怎么就简单粗暴,又毫无技术含量地将魔方给复原了???
小苹果颤抖地指着宁乐,似帕金森资深患者,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满腔的问候最终化为了铿锵有力的一句:“你,永久禁赛!没有席吃了!”
宁乐:“哦。”
小苹果:“!!!”
好在小苹果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深深吸吐了三口恶气,跺了几十下脚,又在自己的胸口跟脑袋上各锤了十拳后,总算恢复了正常仙童的仪态。
如果他没有在看到宁乐时,一秒转台气急败坏,再一秒回归正常,那就更好了。
拂尘一挥——
【恭喜两位勇士成功闯过两关,欢迎进入‘我要吃席’沉浸式挑战赛终极赛——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提示:本关不设置任何关卡,无需研读任何攻略,但求一个追求本心,随心所欲!问就是送分赛!亲爱的英雄们,勇敢追逐自己的心吧!】
现场画面一转,刚刚闯关成功的两人,又被送进了新一轮的终极赛。
这是一间燕尔新婚的洞房花烛。
入眼皆是喜庆的红色,桌上的两根龙凤蜡烛,燃着暧昧的光。
挂着红色帷帐的婚床上,盖着红盖头的健壮新娘安静而笔直地坐着。
新郎则一脸冷漠地拎着一把喜秤站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