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莲大叫道:“猪肉都涨价啦,你当我不懂‘通货膨胀’呢?在这糊弄我一个乡下人?”
薛晴:“你放心大姐,这点我也考虑到了,届时我会按照货币膨胀比进行相应赔付的。”
徐从莲斩钉截铁道:“不行!”
薛晴试探地问道:“大姐,你是希望我去建国爷爷的坟前磕头认错,还是希望我用其他实际行动来赎罪呢?”
“那倒不用,我没死老头那么老古董,几十年过去了,两个当事人都死透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徐从莲摆了摆手,语气和善了许多。
薛晴:“那大姐,你的意思是?”
“五十。”徐从莲伸出了五根手指,“我要薛氏拍卖行50%的股份。”
薛晴:“……”
这气要是气没消,得要100%了吧?!
薛晴叹了口气:
“大姐,这点恕我实在没办法答应你。作为薛氏拍卖行现任的董事长,我的股权占比最多也只能到达75%。
要是给了你50%的股份,集团的董事长之位就该你来坐了。集团上下养了数千号人,我得为我的股东以及员工们负责。”
徐从莲点头表示理解:“那就37.5%,咱俩一人分一半,董事长的位置还是你来坐。”
薛晴没辙了:“这……”
见她不肯答应,徐从莲立马开始撒泼: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口口声声说来道歉,来赎罪,结果就是拿一点你们看不上的钱打发叫花子呢!
要不是我老爹被你爷爷陷害,我们徐家也能开家徐氏拍卖行呢!我看要不是我们小宝争气,再过五十年,你都压根不会登我们徐家的门!”
而后指着薛晴教唆小宝:
“小宝,你给我听着,就这人,全家都不是好东西,你给我继续跟着她,以前咋整现在还咋整!不给她家整个鸡飞狗跳,你就不是我们徐家的好大儿!”
小宝:“咔咔咔——”
“……”商务谈判,最先露怯的人就输了,薛晴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当场脚底抹油,躲到司白的身后去。
但还是松口道:“大姐,10%可以吗?”
徐从莲不带一丝犹豫:“成交!”
薛晴:“谢谢大姐。”总觉得自己被深谙菜市场砍价战术的大姐套路了。
“灵不再归属于六道,永世不入轮回。”司白第三遍重复完这句话,说道,“此灵未开灵智,不可支使其行伤天害理之事,否则生魂与死魂同罪,将被挫骨扬灰,散尽魂魄。”
徐从莲保证道:“嗨,道长,这可是我亲弟弟啊!刚巧我没孩子,以后也不打算结婚生子了,以后想当弟弟养就当弟弟养,想当儿子养就当儿子养,绝对好吃好喝地养着他,只有姓薛的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的!”
现场唯一一个姓薛的:“……”
司白:“灵不吃人食,不吃祭品,不吃香火。无口腹之欲,无需喂养。”
“可怜见的,怪省钱的。”徐从莲心疼地揉搓了下弟弟的脑袋,问道,“还有捏道长?你多说点,我记性好,全给记下来,免得把亲弟弟养坏了。”
司白又简单地交代了几点,倒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
签订完合同后,薛晴给徐家挨着的两座坟各上了一炷香后,便准备离开了。
徐从莲满面春风地牵着小宝来送机。
结果上机前,小宝拉住了薛晴的裤脚。
“咔咔咔”地叫唤了两句,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身躯爬到她的背上趴着了。
“!!!”薛晴一动都不敢动了,苦着一张脸看向徐从莲,“大姐,我们合同不都签了吗?”
还带临时加价的吗?
“小宝,下来!”徐从莲忙要将小宝抱下,但小宝像只八爪鱼一样,粘在薛晴背上不肯下来,“咔咔咔”地反复叫唤着。
徐从莲只得放手,翻译起小宝的话:“不好意思啊,薛妹子,小宝跟你住久了,感情深得呀,不舍得你走。”
薛晴求助地看向司白,几乎要哭了:“道长?”
司白:“尚未开智的灵若无正确引导,会对长久跟随的诅咒体产生依赖。”
吕茂才惊觉:“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徐从莲没听清,将脑袋抻向前:“什么呀的?”
宁乐好奇地问道:“臭道士,斯……师哥……是什么病?”名字太拗口,不仅没说清,舌头都差点打了结。
“……”司白,“不是好东西,你无需知道。”
宁乐:“哦。”
司白继续说道:“此灵暂时无法点化,若你不愿它跟随,我用四方柱将其锁住,待得它的灵智开启后,此困便能解。”
徐从莲一听急眼了:“关着小宝?这得关多久啊?”
司白:“不同灵悟性不同,短则十年,长达千万年的皆有。”
小宝都成灵几十年了,灵智还没开,肯定是只傻瓜灵啊!
不成!
越关只会越傻啊!
徐从莲当即想出了个办法,给自己砍了个骨折:
“薛妹子啊,要不这样吧,你帮我继续带小宝,我只要5%的股份。等以后小宝灵智开了,我再把他接回来。你放心,那时候不找你涨股份的。”
“我都跟小宝说好了,你放一万个心,小宝不会再干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了。小宝从小最听的就是我这个姐姐的话了。”
说着摸了摸小宝的脑袋,掐着粗嗓子诱哄道,“小宝,你会乖乖的跟在薛姐姐身边的对不对?”
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小宝答应了!”
薛晴犹豫道:“那可以不要再趴我背上了吗?前边也不能爬。要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自己走路。”
“咔咔??”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小宝说‘好’,答应了!”
啊?这个意思吗?
完全没明白姐弟两个是如何沟通的薛晴,一咬牙,竟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