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
他大步跨前几步就走到门前,当下一步要跨出门槛时,听到那小姑娘让他回来的声音,容玄止不住露出个浅笑,心情格外愉悦。
荣玄活了二十岁,从五岁开始进入皇宫私家暗卫营中,见过的勾心斗角、龌蹉腌臜事,比这十几岁的小姑娘吃的盐巴都多,哪儿能不清楚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他转身回去大马金刀的坐在木椅上,将玄色外袍一解,展现出暗红色内衫,他冲着脸蛋飘红的闫姝招手,“你来,帮我上药。”
闫姝端着装着纱布和金疮药的木盘,一步一顿磨磨唧唧半天,才算是来到容玄身边,她眼睛不敢乱看,想快点帮他上药,定睛一看,马上收回眼神儿,音细如蚊:“你的伤口我没看清楚在哪儿,和衣服染在一起了。”
他腰部破烂的衣衫和血迹融合在一起,导致看不清楚,容玄轻蔑一笑,当即下手把腰部衣服扯开一些,“这下可看的清楚了?”
闫姝回头看一眼,立马被白花花紧致的窄腰震惊,秉着非礼勿视的女德立刻闭眼。
容玄气笑了,他是存在逗逗这小姑娘的心思,可也是真想赶紧上药,他戏谑的开口道:“怎么,这就怕了,昨夜我可见到你对付那刺客的凶猛样子,不过是给你看个腰,怂了?你昨夜那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情况我又不是没见过。”
闫姝一想到昨夜惊险,满脸羞涩红晕退散,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玉瓶,对准容玄那出伤口,手部及稳地撒下其中的金疮药粉末。
闫姝第一眼看见那闯入眸中的伤口时,先是迟疑,那处伤口还在流出血迹,殷红色的血和他衣服颜色相近,导致最开始她没能找到伤口,可随着衣服的撕开,她看到了那处伤。
伤口是因为她的袖箭而破,尖锐的箭羽划开皮肤,在那白皙如雪的肌理上,留下点点红梅血迹。金疮药洒在伤口时,她感受到这人腰部微微弓起,腹部的肌肉在一起一伏,彰显着主人的强悍力量,“疼吗?”
闫姝听到了自己问出这句话,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她并不是在嘲笑他。
这种小伤口对于容玄来讲,简直不值一提,他自然而然道:“不疼。”
闫姝沉默不语,看到那块伤口逐渐停止流血后,用浸湿的棉布将遗留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又再度重复刚才的动作撒上一层金疮药,直到药末融入伤口,她接过意欢递过来的纱布,给他的腰部缠上。
温软的身体忽然靠近,容玄克制住要给出一掌的冲动,鼻腔因为少女的靠近充满淡淡芳香,这是什么味道,他好像闻到过,他思索起来,想到小院子里种植的花草,他在那里闻到过。
他正在走神中,听到少女轻声细语的声音:“对不起,弄伤了你,我以为门外的是昨夜遇见的刺客,我真的很害怕,抱歉。”
少女细心的在他腰部伤口打了个结,做完一切后低着头,静静的等待他训斥,容玄一时不知怎么表达,闫姝的行径看起来无厘头,却也有独属于姑娘家的细致。
想了想,容玄回答道:“不必道歉,你伤的还不够深。”
闫姝目光下移,落在他腰部,“可是……”你刚刚还疼得弓着腰,跟个小龙虾一样,这还不疼?死鸭子嘴硬。
容玄不知她心声,继续侃侃而谈:“你这点伤害对上真正的刺客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有做到一击制敌,你才能活下去,所以何必自责,下次遇见危机时,需要考虑到对方实力后,再盘算下手,免得像今天一样,被我反杀。”
他讲述自己的经验之谈,全然忽略了闫姝越来越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