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情绪堪当六月的天了,说变就变!”
“嗯。”宁许没否认,且继续说着:“水盗、季水县的宁家、半溪村的伯父伯母,你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应对之法?”
这些确实是摆在明面的难处,但人背了喘口气还能呛死呢,人生在世,哪有什么万无一失?
只不过,这些宁可可不敢直接怼回去。
琢磨半天,她突然有了主意:“大哥二哥,给支个招呗?”
“没招!”宁纵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去这些问题都没有。”
宁可可:“那可是能产珍珠的三角帆蚌诶。”
宁纵:“去堵船那地可以,不远,但也要有人护着。”
“那可是能炸能烤的节令龟耶。”
“谁会吃那种虫子?不行!”
怎么也说不通的宁可可思想了半晌,突然灵光一现:“我要回去给父亲和母亲立牌位,带到京城里来。”
“……”
哑口无言如宁纵,他憋了许久,最终踢了下宁许的椅子:“这不急,你说话!”
宁许也有些无奈,虽说自小长在宁家还跟了宁姓,但到底有些事他说并不太合适。如此他也看出了宁可可执意要回去的决心。
“牌位也不是想什么时候立或挪都可以的,我和大哥无非是担心你这往返一路的安全,若你能有法子解决刚才说的那些难处,我们岂会不同意?”
“对!”宁纵立马附和:“干什么事都要把路想好,明知有危险还去,我们又怎么会同意?”
好吧,现在轮到宁可可没有应对之法了,但是她还有二十几天的准备时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眼见这事儿今天是没了结果,那就换个话题谈。
这叫能缩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顺势,宁可可也说出了心中所想:“大哥,听晴宝说你当上正部将了,手下管着百来号人呢!”
“就一百。”宁纵纠正,又想起什么说到:“但这次越级,是四皇子对春猎对战时获胜的提拔。”
一说到皇子,就免不了些对站位的敏感,宁许:“大哥,以后不要听信或跟任何人讨论对朝廷和皇子以及各官员的看法,有些人表面的奉承,实际居心叵测。”
“就是嫉妒嘛!”宁可可补充。
“嗯。”这些宁纵自然知道,但真正临到昔日并肩训练的兄弟,他的防备确实会降低。
“只不过若大哥你所在这军营真归四皇子管,以后同镇北将军府的往来也要避免些了。”宁可可说着便有些难过,她跟晴宝的商业路还没开始呢。
好在私下还是能联络的,就是麻烦了些,且要么避免被人发现,要么光明正大就选在人群多的地方见面。
“目前无需想这么多,真要定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宁许说着看向宁可可:“倒是现在,可否麻烦芮希去前铺拿些吃的来?”
“没吃饭怎么不早说呢?”宁可可一边站起往外走,又回头:“面包那些估计早不剩了,我去拿几个蒸包过来,二哥想要什么馅儿的?”
“都行。”
“成。”
等宁可可走了出去,宁纵瞪向宁许:“逞能,先去床上躺会儿吧,我出去把芮希拦下,待会儿你的解释是跑不了的。”
宁纵越说越觉气,但此时还得先保证不被宁可可发现,他夹在中间只能稍后再关门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