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同,他的身材线条更加自然流畅,更让人想要去抚摸。
这想法,上次摔进他怀里时,她就有了。
因此,她没有拒绝若渊的好意。
“感谢……”姜知碰到那结实的背脊,磕磕绊绊地回了句。
“方才他们送药你为何没说谢谢?”
“啊?”这一问让姜知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若渊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们是朋友,说感谢太见外了。”
和别男人不见外,和自己夫君见外。
反应过来时,姜知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
虽说她与若渊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当着别人的面儿这么说,确实有欠考虑。
好在若渊只是身子一顿,没有做何反应。
回了寂月阁,秋月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殁了。
两丫鬟扶着她进屋上药,原本以为都没什么了,直到那药膏亲肤。
先是一丝凉意,而后是万蚁食骨的疼痛。
一时间,整个寂月阁都回荡着姜知的吼叫,宛如杀猪。
姜知抓着锦被趴在床上,额间已满是冷汗。
好在有以前经历的苦难垫着,她这才没有昏厥过去。
“郡主,郡主殿下不好了……”
寂月阁外,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丫头跑着气喘吁吁,声音大却有些颤巍。
秋月生气地推开房门,“没规矩,不知道郡主殿下受伤了需要静养吗,一会儿下去了,让嬷嬷掌嘴去!”
姜知不忍心,撑着虚弱的声音,“秋月,我没事,不必如此,听听这小丫头要说什么。”
小丫头脸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好会儿,才咽下口唾沫道,“宫里的赵公公来了。”
“赵公公?哪个赵公公?”秋月问道。
还能是哪个赵公公,自然是皇帝身边的赵德怀。
姜知被秋荷扶着,身上随意披了件素锦披风,虽点了妆容,但还是能看出她很憔悴。
来这个世界也有些时日了,这还是她头一次以这样虚弱的模样见人。
走到正堂,院子里的人都已经跪在哪儿了。
若渊也在,同大婚第二日一样,端跪在最前面。
这次,姜知没让赵德怀等那么久。
她缓缓走上前,靠着两贴身丫鬟帮扶才慢慢跪下。
只听赵德怀扯着嗓子,尖锐的嗓音划破整间院落,“传朕口谕,朕只问郡主一个问题,是愿意做樵夫,还是做那斩断的一臂?”
姜知艰难地支棱起身,伤口再次撕裂,殷红的血液浸染开来,她背上几条红印再次显露。
下人们瞧着,却也只能瞧着。
“回禀陛下,江芝要做斩断手臂的刀。”
姜知的声音不大,她的每一声都要牵动一次伤口。
这话说完,她额间又挂满了汗珠。
听见这个回答,赵德怀最终还是摊开了手里的招数,“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元熙郡主江芝,邪僻是蹈,疏远正人……姜知宜废为庶人,今褫夺郡主之位。”
这最后一句念完,在场的除了姜知,所有人都是一愣。
就连若渊,都不禁撇头看了姜知一眼。
好,很好,就是这样,我的目的达到了。
这个结果姜知早就猜到了,准确来讲这才是她想要的。
她后面要做的事,会因为这层郡主的身份妨碍到她,现在没了这层阻碍,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景国皇室有规定,任何皇室之人,不得已任何理由培养效忠于个人的组织。
这是为了保护皇权的稳定。
姜知对皇权不感兴趣,但她对钱感兴趣。
脱离了宣诚王府,摆脱了郡主身份,她就可以建立自己的组织了。
那日赵德怀走后,郡主府的偏门悄悄地进来了几位神秘人。
姜知撑着受伤的身子足足和他们商讨到后半夜,几人才悄悄离开。
郡主府大门一连紧闭了几日,等再开门时,是宫里来人,取走府门上刻着“郡主府”三字的牌匾。
知道此事时,姜知正同若渊一块儿用餐。
两人都静悄悄的,谁也不先开口,只听得一声声细微的咀嚼食物声。
“你没事吧。”
“你若是要和离我会同意。”
两人同时开口。
姜知雨若渊双眸对上,她很难镇定地去凝视这双漂亮的眼睛。
看了一会儿,她便将视线转向别处。
“我如今的身份只会拖累你。”她轻声解释道。
“郡主,不对,如今已经不能称呼您为郡主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夫人。”说到这,若渊刻意地停顿了下,脸上笑意森寒,黑沉的眼眸微眯着,“您也太不见外,凭我们两的关系,您还拖累不到本侯身上。”
若渊说完,没给姜知留下思考的时间,便领着臧河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