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圣上曾允诺我二兄回府暂时休息了几天,我也曾与他秉烛夜谈,”张泰昌有些惆怅,毕竟他和姐姐还有两个兄长从小一同长大,就算两个兄长成家了也没有分开,大家都住在一起。只有近几年才短暂分开,边关如今情况不好,所以他又是担心又是想念。“二兄说,还是要多亏了你的出现,不然他们还要被房河郡守压制下去,如果按照当时那个情形,说不定北戎大举入侵,他和大兄会成为第一批牺牲的人。他们不怕牺牲,但怕死在自己人手里。”
贾赦也叹了口气,“两位兄长看事很准。”前世,张家的两个兄长就是死在那一场战役中,死的不明不白,身后也不清不楚,遭受了很多骂名,张家也一夜落寞,可以说都是从那场战役开始的。
“听闻北戎在王家事情结束之后,也对北境的防线突然入侵了一次,不过因为防线的布置临时做了调动,所以成功抵御住了北戎军队的入侵,估计两位兄长这次要立大功了。”
“但愿如此吧。”张泰昌有些忧愁,他对圣上能否松口让大兄和二兄回京不太有把握,但他也不能妄议君心,毕竟天威难测。
“也别想太多,至少这次二兄能够回来,说不定下一次大兄也能回来看看。”贾赦拍了拍张家老三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
“不说这个了,”张泰昌打起精神来,“我听闻老国公病得很严重,你最近也不轻松吧?”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病重的?”虽然说贾代善确实病得不行了,但这种事情怎么会传出来?他的那个好母亲应该早就处理干净了才是,这种关系到荣国府存亡的事情,史氏看的比什么都重,她对于这种事情都极有分寸的。
“我是不小心听到老国公和我父亲说的话才知道的,”张泰昌被贾赦凝重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所以刚才多嘴问了一句。”
“哎,我父亲的病怕是不太好。”贾赦顾虑了一下荣国府,对张泰昌还是透了个底,算是打消他的疑虑,张泰昌知道这种事情不应该深谈,便转了个话题继续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