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狠狠闭了闭眼睛,可能他是个自私的人吧,经年累月地幽居生涯,让他渴望亲情,但也许是个诅咒,他终究是得不到这份亲情了。
他对着司徒玺跪下,他还是要以一个皇子的身份向司徒玺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司徒玺摆了摆手,示意司徒明起来回话。司徒明没有起来,他今日来,虽然一直以来对母妃的冷心冷情有了心理准备,但今日听得真真切切,为了五弟,母妃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他做不到母妃这种“落井下石”,但他府里的夫人有了身孕,他不能连累他的夫人和孩子,母妃明明知道他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就不想想自己的孙子或者孙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儿臣的令牌从六年前还未进宗府的时候便已经丢失了。”司徒明先要撇清自己和因为令牌引起的事情的干系,“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令牌确实是丢了,而不是估计借丢了的名义给司徒晴了?”
“因为儿臣羞于启齿,当年的围猎之事,儿臣确实有错,不该太过莽撞,也正因为当时场面混乱,等到儿臣回府之后,才发现令牌丢了。令牌是皇子身份的象征,当时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紧凑,我只来得及和母妃说过,现在想来,母妃当日也不过是搪塞儿臣,实际上早就知道了令牌的去向!”
敏妃被司徒明的一番话震了一震,她没想到司徒明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但他话里虽然都是猜测,却有一点是说对了,她确实知道令牌是谁拿走了,只是她没想到,她的兄长会让晴儿用自己大哥的令牌在外面谋事,所以现在她也是百口莫辩,毕竟公孙家已经不在了,死人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有了你们母子俩儿今日这番话,朕心里也有数了。”司徒玺这句话出来,敏妃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司徒玺是诈她的,只是他心慌之下,没有分清真假,傻乎乎的进了司徒玺的网,倒把晴儿供了出来。
敏妃低下了高高端着的身姿,拜伏在地,眼下想要晴儿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不如……
“圣上!一切都是我的兄长派人指使的,是当年公孙家族犯下的事情,与晴儿无干,晴儿一个行动不便的皇子,注定与大位无缘,又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兄长?”敏妃还是要保下司徒晴,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听到公孙家的字眼,司徒玺眼神一变,正待说话,就见到戴权小心翼翼地进来了,贴近过来说道,“陛下,循郡王来了。”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