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道,药王庙。
未入药王庙,跟着任务线索而传送到这里的冼羽儿刚至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猥琐的男声:
“……你的夫人、女儿和几个女徒儿都相貌不错,我们不如大伙儿分了,娶了作小老婆!”
其余人都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
冼羽儿:……?
什么东西?!
这什么世道啊?当众发表强.奸言论?!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吗:不霸女,那些男的就觉得哪里哪里不痛快是吗?他们的脑袋里是长了个生.殖.器吗?!
搞不懂这群古代人!
太恶心了!
冼羽儿皱眉,忍着往脑门儿涌的怒气,用轻功登上药王庙的墙头,她的各项武力数值都是MAX,因此脚步声几近于无。
彼时月亮正被云雾遮着,恰巧显不出冼羽儿在地上的影子。
天色很黑,冼羽儿努力在黑暗中认清药王庙的情况:
一群蒙面人将一众穿着华山派衣服的男女弟子从庙中推了出来。
从华山派弟子的模样来看,大约是被人挟制了,皆被点了穴道,而且已受恶人摧残,蔫得蔫、伤得伤。
华山派这是遇难了?
冼羽儿耐心地听着下面的情况:
那一群蒙面人是华山派剑宗的叛徒,为了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而来,所以为难华山派。
《辟邪剑谱》?
冼羽儿有点印象,便主神器里搜索着——里面果然有这一本。
原来它是林平之家的祖传秘籍啊!
在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想夺取,据说它是很强的武功。
争夺武学资源吗……
实际上,就是在争武力嘛。
在江湖,武力就是权力的硬通货。
贪婪是这些人的本性,他们在武力强大的人面前畏首缩尾,而权力就是他们的伟哥,为了让自己在他人面前重振“雄”风,他们对于权力趋之若鹜,犹如吃相难看的怪物。
等一下,若是这些人为了这武学秘籍连欺男霸女的事都敢做,那么……林平之的父母,也是因那秘籍而死吗?
冼羽儿不清楚具体缘由,毕竟林平之从未和她提及他的仇家是谁,因为他看上去自己也不甚清楚。
罢了,目前不是想着这事的时候。
冼羽儿观察着局势:华山派目前处境很是不妙。
对面人多,且那领头者的身手不低于他们,更何况华山派现在除了一位女人在战斗,其他人基本上皆无力地东倒西歪着——看上去不是被下了药就是被点了穴,抑或两者皆有。
根据他们的对话,那妇人是岳灵珊的母亲。
她在与那人缠斗,却丝毫不胆怯,只是她腿伤在身,渐渐地落了下风,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脸色逐渐发青,动作也变得缓慢了下来,但是她脸上的坚毅丝毫不减。
“怎么?岳夫人,你没力气啦?……那么,你身上现在可肯给我搜一搜么?”
那个猥琐的领头人逼近岳夫人,一手提着剑,另一只手的手势蠢蠢欲动,准备从岳夫人身上仔仔细细地上下摸一遍看她是否藏着秘籍。
事实上,即使她身上没有,那么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也是不亏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假使没搜到秘籍,那么摸一摸这位曾在江湖上盛名的女侠的身子,对他来说,也是美事一桩。
更何况,这种利用“权力”威逼她、让她不得不屈服的场景,还是对着一位倔强不服气的女人,又是华山派掌门的夫人,甚至是当着她的丈夫、女儿和后辈的面折辱她——简直大大满足了他的征服欲和施虐欲。
冼羽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啊!
“你们真恶心。为什么世上会有你们这种生物?你们真是烂得如出一辙毫无新意。”
蹲在墙上的冼羽儿忍不住出声,声音犹如冰冷的风霜般冷漠无情。
冼羽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们。
“离她远点。……你们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的人,后果是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动静令众人惊慌了一瞬:什么时候来了个外人在一旁观察着?
他们向着声音方向望去。
此时云开雾散,月光洒在庙中,皎月在冼羽儿的背后,照着冼羽儿的身上蒙了层轻盈的纱。
她的身姿高挺而优雅,犹如鹤一般屹立着。
月光如银色的涤荡,轻拂在冼羽儿的身影上,细致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编制出一缕缕凝霜般的光芒。
她的脸庞在月色映照下,若隐若现。
底下众人屏息凝神,一时失了神。
在月光下,冼羽儿可以清晰地观察着底下众人:
华山派确实是遭人暗算了,令狐冲、林平之和岳灵珊也都倒在一旁,看上去虚弱无力。
那蒙面的领头人盯了冼羽儿半天,才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宝贝一样,大笑一声,夹杂着急切的欲望说道:
“哪里来的小美人,还打算见义勇为吗?
“这样吧,也不是不行,如果你主动来替岳夫人,我就不动华山派的女眷……”
他搓着手,脸上尽显卑琐之色。
谁信啊?
冼羽儿差点就想翻白眼:他不会以为这能够哄骗到她吧?
这种人就是贪婪的无赖:他才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假若《辟邪剑谱》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献身而放弃这可能提升武力、获得权力的机会?
“羽儿,你别管,你快走!”岳灵珊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是冼羽儿,又感激又恐惧地慌忙出声道,“这是华山派的事,不关你的事,你快走,走啊!”
岳灵珊急坏了,声音甚至都带上了恳求的哭腔。
对面人多,且领头人既阴险卑劣又身手不凡,她担心冼羽儿会和她们一样被贼手暗算。
“姑娘——!”林平之也认出了冼羽儿,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