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令气的站起身,指着方容容脸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对着晏风华指指点点,“风华,你怎么打你妹妹,小小年纪下手这么重,真是歹毒啊!”
方容容捂着还发热的脸哭的梨花带雨,“爹爹,都是女儿不好,不过是说了两句姐姐不爱听,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
晏风华坐在主位上用帕子捂着嘴嗤笑一声,眼里尽是寒芒,下午她下手虽重了些,但半张脸肿成猪腮着实是夸张,并非出自她的手笔。
“表妹可切莫胡说,借着我的手上门打秋风,不过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这晚膳刚刚好,不如一同入座用些?”
方如令脸色发青,“你说谁是要饭的?晏风华,你父亲和母亲便是这般教你同长辈说话的?”
“什么长辈?不都是长辈慈爱,晚辈才会尊老吗?”方艳君站在侧门口外听兄长说话,气不过便进来了,他倒是会,拿起长辈的身份教训起自家闺女来了。
“艳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方容容见方艳君来了,哭的更是厉害,跪着挪到她的面前,揪着裙摆哭诉道:“姑姑,你可要为容容做主。”
方晏君很是嫌弃的撩过自己的裙摆,她让晏风华在旁厅等着。
只听她气势十足,“兄长如今摆起了长辈架子,风华不过是打了她一巴掌,她便哭的要死要活的,风华十岁时候被容容推进了冷水池子里,发烧了好几日,你们呢?你们都未曾来看她一眼。”
方如令讪讪的说道:“这事过了这些年了,你怎还提,容容她那个时候小,只是个孩子啊!也吓坏了。”
“孩子吓坏了,兄长和嫂嫂也吓坏了?分明是你们教导无方,要我说风华打的好!”
方如令见说不过,气昏躺倒在了地上。
“爹爹,你怎么爹爹,你不要吓唬女儿!”
方艳君冷哼一声,听方容容叫的聒噪,请府上的宋大夫前来救治。
“真晕假晕都无用,宋大夫跟随我夫君从军医术了得,有病没病都能治!”
晏风华隔着屏风看热闹,母亲当真是厉害,她这个便宜来舅舅怕是捞不到晏家半点便宜了。
三个人趴着屏风瞧,清安小声道:“小姐,您可知宋大夫那个小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估计是毒物,蝎子蜈蚣之类的虫子。”
方如令躺在地上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方容容惊叫起身,“你要用蜘蛛救我爹爹?”
蜘蛛被宋大夫夹出罐子,方如令偷瞄了一眼,比铜币大些的黑蜘蛛正蹬着腿,他嗷一嗓子爬了起来。
“兄长病好的如此快,妹妹我便放心了,晚膳不留你们了,免得说你们是打秋风的,管家送客!”
父女二人直接被哄了出来,方如令气的直哆嗦。
“方艳君,你们等着!都给我等着!简直是欺人太甚。”
随着方容容大喊一声“爹爹”,方如令真的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