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捂着受伤的手腕,震惊道:“你竟会擒拿之术?”
“是你太过心切,在府学时我便看了你今日所戴的发钗是一对,你素日最爱美,岂能不会注意自己的头饰,你靠过来我便察觉不对。”
晏风华命府上的婆子将方容容绑起来,她手臂上的伤还未治,挣扎时血染了半只袖子,她这才有了惧意,忍不住颤抖。
“你怎么敢绑我?若是被我父亲和母亲知道了,晏风华你休想好过。”
晏风华捏着她的下巴哂笑一声,将自己的手帕塞进了她的嘴里,“你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都未过多追究,逃出沁阳楼时你可还记得怎么说的?”
——反正欠你一个恩情,以后我不会再刁难你了。
“将她关入柴房好生看管,我倒要看看,谁会给行刺太子妃的歹人求情。”
方容容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摇着头,还是被强壮的婆子架着胳膊拖了出去,脚上的鞋子都丢了一只。
下人进堂内清扫着茶盏碎片,擦洗着地上滴落的血迹。
晏风华方才带着些许恨意,这才缓过神来。
她挑了一个距齐傲半丈远的位置坐下,“齐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我父亲去了大营还未回来。”
她对自己带着疏离,在永宁城时,她弯眸中满是笑意,看向自己时眼中也都是爱意,但现在形同陌路。
“我并非是来寻晏将军,我是来寻你的。”
她暗暗长呼一口气,手指不由自主的扣着扶椅上雕刻的花纹,“寻我?你寻太子妃做什么?”
“圣旨已下,你是如何想的?”
晏风华自知现在想要将齐明德拉下太子之位,根本就是螳臂挡车,所以她要想个万全之策,避免前世满门抄斩的结局。
“我如何想的好像与齐公子无关,与你不过同窗情谊君子之交,做太子妃也挺好。”
齐傲一头雾水,明明在医馆时还好好的,哄着道:“风华,我知你心中烦忧赐婚的事,信我,不出三个月,便会有人坐不住了。”
门外丫鬟轻声道:“小姐,一位名唤婉音的姑娘,说有事要寻姑娘。”
晏风华眉眼微挑,今日到底是个什么好日子,一个两个的上赶着往晏府跑,好生的热闹。
“让她进来吧!”
婉音从园子迈着小碎步已进入堂内,她一身素衣打扮不施粉黛,头上戴着廉价的木簪,重重的跪在了二人的面前,捏着帕子到先哭了起来。
“先前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晏小姐是太子妃,婉音给您磕头了!”话毕,她磕了一个响头。
“先前多谢世子收留奴家还给了去处,只是如今婉音身无分文,客栈已付不起钱了,还请晏小姐发发菩萨心肠,可怜可怜奴家,让奴家留在府上做个小丫鬟,给口饭吃便成。”
晏风华漫不经心弹了弹袖子。
若还是上辈子,她肯定当活菩萨渡她一回,但眼下更大的菩萨不是在自己一旁坐着吗?
“菩萨心肠?”她看向一旁齐傲,浅笑道:“若不然齐公子好人做到底,直接带回侯府吧!婉音姑娘身姿窈窕宛若细柳,一看便擅跳舞,你若做个丫鬟才是害了你。”
齐傲望向晏风华时候眼中带着深邃,她这是恢复记忆了?还是装的?
半晌她不见齐傲说话,追问道:“齐公子觉得,我这提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