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祺,介尔景福。”
齐傲跪坐在晏风华的抬手戴正她头上的发笄,看着对面的心上人似有千万语,心中默念着:晏风华一生平安顺遂。
……
待及笄礼成后,晏风华已换了一身素雅的浅蓝色襦裙,同母亲送走了宾客,她是真的没想到赞者竟是齐傲。
“我方才去你的园子寻你,婆子说你不在,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跑到这湖边来了?”齐傲的手中拿着一卷轴,手都冻红了。
晏风华本是想替他暖暖手的,怎料自己的手比他的还冷,齐傲很是自然的给她暖手。
他怕是要误会自己了。
“前堂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方才我瞧你不是也走了吗?”
齐傲拉着她的手往暖阁方向走去,待回来二层阁楼,他便将画展开,晏风华身着红衣立于白雪间,头顶红梅朵朵迎风而绽。
晏风华仔细瞧着画中女子,笑道:“你这可是画的我?”
“对啊!我觉得只有寒梅才配的上你。”
“画中女子才不是我呢!你将她画的比本尊还好看,怕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子。”她弯下腰瞧着画中的金粉,待看到那支梅时,细瞧才觉得墨色似是旧了些,抬手抚摸着梅枝,再摸摸与头发相似的颜色,果然有些不同。
“咦?齐傲这是怎么回事?”
齐傲心虚的要将画卷起,却被她一把按住了手。
“这梅几月前便画了,那个时候在府学,先生让作画,我只画了梅,空缺出来的地方,就是想将你画上。”
晏风华眸子一紧,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便已……
“所以,扶容珩出现那次,你也是故意为之?”
他认真道:“并非故意为之,我出现在西花园虽是巧合,但我对风华是一见倾心。”
晏风华猛地转过身不敢面对齐傲,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着红,不知该如何面对齐傲,察觉他在缓缓靠近,自己的心跳是愈发的快了,揉搓着袖角,暗道:怎么清平清安不出现,他若再对我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自己晕乎乎的怕是要寻不到东南西北了。
她还寻思齐傲会再同自己些知心话,他转头将桌上的画卷了起来,“你今日行笄礼时的画像,我也带来了,就在书房,近日京都不甚太平,这书信出入城都要严查,我想到了给晏将军传信的办法。”
晏风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幸亏他再无其他动静。
“说来听听?”
“将书信藏于画中,画表稍加暗示,晏将军应能看得懂。”
眼下太子在他们的手中,虽说三殿下在朝堂上大放光彩,但风头过盛,少不得引别人猜忌,或许皇后会寻思是齐墨绑架了太子。
“或许可行,但京都的事,他们终归是要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