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着低了头,就听教桌前的人道:“我是你们考核期的夫子,唤我杨夫子就好。”
刘彦昌恭恭敬敬的,随着众人喊了一句“杨夫子有礼”。
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人成了我老师什么的……唔,也不吃亏,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神仙,教学前班的学生,完全是大材小用。
刘彦昌没傻不愣登跑去问哮天犬怎么在这儿,他就是一做衣服的,才不管穿衣服的是谁。
一堂课下来,基本是哮天犬教什么,他就学什么,神态颇为认真。
只前桌的学生年纪颇小,大约十岁出头的,见哮天犬比较关爱低龄儿童,忍不住在她过来的时候撒娇。
“杨夫子,你好温柔呀,和我娘亲好像。”
哮天犬神态柔和:“你娘亲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再像,也不是的。”
那叫汤新荣的学生就说:“可我娘在我四岁上头就去了,夫子,你要是我娘该多好,她跟你说话一样温柔。”
小娃儿泪花闪闪,哮天犬颇为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你就认真读书,你娘知道会很高兴的。”
刘彦昌抬头看了一眼,大多数狗狗都很喜爱幼崽,原来当了神仙的狗狗也是一样。
他很快就收回了思绪,待哮天犬抽查到自己这边背书时,站了起来,很是流畅的背完方才所学。
哮天犬眼神赞赏,“坐。”很快便去了下一个学生那儿。
窗外,一梳着妇人发髻的红衣女子在侧面看着,当触碰到哮天犬的视线时,她微微点头,视线在刘彦昌的身上一扫而过。
刘彦昌全然不觉,嘴里嘀嘀咕咕的,背完书就开始磨墨默写。
……
学校包中午一顿饭食。
一上午的课上下来,再加上又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刘彦昌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听着铃响,便加快脚步往食堂去。
刚一出门——好家伙!
甭管什么衣袍的学生,那干饭的劲头,比之军训后的大学生也不遑多让。
情绪这么一带动,刘彦昌也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和勺,面色严肃的往前冲。
学堂门口。
“就是他吗?”杨婵红衣如火,同哮天犬并排而站:“你这样也挺好的,二哥如何了?”
哮天犬看着她,颇为心疼:“三姐,你若晚些下来,也就不必如此了。”
杨婵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我本就要历劫,这一遭怎么都得过的。”
哮天犬便不再说这个话,“说来这小子倒是同二哥有些缘分,你也知道二哥一直在诸天小世界寻找应对之法。前些日子突然觉得机缘出现,在灌口捞了个阳寿未尽的功德之魂,再掐算出来历去处,却没想本就是投错了胎的,这不,也算是物归原主。”
杨婵面上就有些忧愁:“便是错了,那也是错的缘分,二哥此番作为,怕是有些损伤吧?”
哮天犬面上也淡了下来:“好在未曾损伤本源,只神魂需要巩固,暂且不得下来。”
俩人说了许久,哮天犬就劝她:“我来了,往后也会有更多旁人,你在凡间一日便会损耗一日本源,我知你主意大劝不了你,但这魔气一事,你就莫插手了,与你不利。”
杨婵只点头,说知道了。
俩人没说许久,学生们便三三两两的吃完了饭。
午间回一趟家不值得,刘彦昌便想着回学堂小眯一会儿,去没想哮天犬还没走。
有外人在,他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夫子有礼。”
又目不斜视,侧身道:“夫人有礼。”
待哮天犬点头,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将东西收拾收拾胳膊一叠,脑袋一落,不过几息就睡了过去。
而后一道生魂从身体里冒出,对哮天犬道:“夫子,我身体在休息,麻烦上课的时候推我一下,我先去城隍大人处加个班。”
加班,是每个社畜的自觉,反正他身体在休息,灵魂状态加班后,城隍还会给疲劳消除的福利,可谓是世纪好领导。
哮天犬:“……”
哮天犬转头看杨婵,匪夷所思:“你好歹也是三界内有名的美人,他的眼睛又不会被你的障眼法糊弄,为什么都没多看你一眼?”
杨婵更奇怪哮天犬的反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梳妇人发髻,哪个男子多看我,那就一定不是好人!”
早些年梳姑娘发髻才叫倒霉,成天有说亲的,见她长久不成婚,说亲对象还一降再降,最后竟还有二婚丧妻带六个娃的!
好在搬了个地方,装扮成有钱的小寡妇后,日子就轻松多了。
说亲?
行啊,我不能生,不允许丈夫纳妾,丈夫还得比我有钱。
三个条件这么一摆,说亲的瞬间就没了。
说白了,有钱男人,什么样的都能找着,没钱的条件不够,耳朵根子也就清净了。
至于地痞流氓——
杨婵冷笑,整个江宁镇,谁不知道杨夫人武艺高超,一人能抵二十来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