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
“引蛇出洞。”
相榆还没琢磨透这个词的意思,就要被商竹药驱逐走了,但是一想起自己房间里的那位,相榆意识到商竹药这里好像还安全一点。
商竹药刚拆下发带,一回头就发现那人竟然还没走。
他轻笑道,“怎么,要赖在小师叔这儿了?”尾音翘起,听得出对方绝对没有面上那么高兴,反倒还让相榆听出了几分嘲讽。
“相榆,我是你的小师叔,不是你爹。”他和蔼可亲的提醒道。
相榆表示我知道,但是我很怂,我不敢回去,我怕半夜被抹脖子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我有点害怕。”
商竹药附和道,“嗯,我看出来了。”
相榆喜上眉梢,“那我……”
话都没说完,就被商竹药打断,“不可以。”
相榆讪讪道,“我发誓我什么都不干。”
商竹药笑着,可这笑意细看就会发现,压根没到眼底,“哦,那么说小师侄你还想干些什么?”
“小师叔。”
“……”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相榆的脑袋词穷了一刹那,因此气氛更尴尬了,凝重的让相榆脚趾抠地,抠出了一座城堡。
她红着耳朵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商竹药算是明白了,这小师侄搞不好真得如沈麟所说,还真对自己有几分意思,可师侄恋可不流行,要是这恋爱脑缠上自己,商竹药真会觉得头疼。
谁不知自己的师兄最疼这个小徒弟,到时候自己摆脱都摆脱不开。
所以得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不行,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扔出去。”
这会是真得咬牙切齿的口吻了。
“……”
相榆最终还是走出去了商竹药的房间。
她想起房间里的徐栩,又不肯回去。干脆从自己的锦囊里拉出一床被子,在商竹药门外睡了一晚。
商竹药一早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番场景。
自己那位小师侄横着睡在他的门口。
商竹药抿着唇,攥着房门的手紧了几分。
遭了,真被恋爱脑缠上了。
赶她都不愿走,还在门口睡了一晚上,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商竹药表情有些难看,这时候正巧沈玄从门口走过。
他看了眼房门口躺着的小师妹,又看了眼脸色暗沉的小师叔,好像懂了些什么。
“小师叔。”
商竹药不满的抬头,对上沈玄劝诫的眼神,“小师妹毕竟还小,要是真做了什么错事,小师叔也多海涵些。”
商竹药:你懂什么?这是海涵的问题吗!
这是我把她当小师侄她却要做我夫人的问题!
商竹药脸色又沉了几分,沈玄浑然不觉,接着道,“毕竟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商竹药:呵。
“小师妹也是一条命啊!”
商竹药:哦,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要是她做错了事,我愿意替她受罚!”
商竹药:……
商竹药彻底被这一番话整得没脾气了,摆手没好气道,“你带过去吧,我可没罚她,她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清楚,作为师兄,你好好教导教导她。”
说完,门一关。
沈玄看了眼睡觉流口水的小师妹,公主抱着她回到了她的房间。
正巧,看见房间内的另一名女弟子,如果沈玄没记错应当叫做徐栩,她前来开门。
沈玄把 相榆平放到床上。
一旁的徐栩坐在床侧,满脸担忧道,“小师妹昨晚一夜未归,我可真是担心死了。”
沈玄给相榆压被子的手一僵,脸色一变,扭头,不敢置信地捏着徐栩的肩膀质问道,“你说什么!?”
徐栩被这力度掐的疼,推开了沈玄,“沈师兄,你掐的我疼。”
沈玄意识到自己失礼了,道了个歉,头脑风暴起来,一晚未归,再加上小师叔难看的脸色。
小师妹犯的错不会是……
和小师叔春风一度,夺走了小师叔的清白吧?
怪不得小师叔那个脸色,那个口吻。
怪不得小师妹睡在门外。
天哪——沈玄看向相榆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崇敬,不愧是小师妹,这胆识,这气度,竟然连万人敬仰的小师叔都拜倒裙下。
相榆被谈话声吵醒,渐渐转醒,她睁眼,发觉自己竟然不在商竹药门口躺在,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一扭头,发觉床边还站着两个人。
“沈师兄,你为何会在这里?”
沈玄心里藏了很多话想问,可是现在还在旁人在,于是,简单解释了几句,“小师叔让我送你回来的。”
相榆听的眉头一皱,那人有那么好心就不会半夜把自己赶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沈玄师兄到底为何说谎,不过,相榆还是礼貌道,“那便谢过沈师兄了。”
沈玄不好意思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倒是小师妹,下次别睡门口了,你若是好声好气的哄哄小师叔他这样嘴硬心软的人定然不会把你赶出来的。”
哦?原来这商竹药是个死傲娇啊?
相榆点头表示学到了。
而在沈玄看来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他压下八卦之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赶忙把这事给远在剑宗的师父说。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剑宗上下无人不知商竹药和苏榆的事。
*
商竹药拿起自己腰间的清心铃,想起当年天算子和自己说的话。
“清心铃响,春心动。”
“要是哪天它响了,阿尧,千万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
他话语沧桑是藏不出的疮痍。
天算子算了一辈子他人的命数,可从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