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二这天,赵玥儿踏入练气期,正式成为一名修仙者。同时也以20天进入练气,改写了云霄宗三千年来的最快纪录。 进入引气期的学童越来越多。在开始修炼的第二个十天,14名三灵根先后都做到了吸附灵气淬炼肉身。 到了第三个十天,有部分资质相对出众的四五灵根,包括赵莹,也成功地捕获到了灵气。 这些进入引气期的,加在一起大约有三十人。在学堂眼里,两年后参加宗门入宗大比的,很可能就是这些人。他们被学堂安排在一个灵气更加充沛的环境修炼。 剩下留在广场上修炼的还有两百七十来人。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人数将越来越少。 …… 陈富贵没有让杨珍失望,那晚的后罩房安安静静,直到第二天才由符姨将门打开。 在第三个旬日假期来临的时候,嬷嬷带着杨珍、赵玥儿,还有赵贵一块坐传送阵去往州城。 四人先来到王家,拜访四长老王睿,嬷嬷将赵贵介绍给这位州城王家的主事人,表示今后的业务由这个年轻人继续,王睿自无不可。 随后,在王家的陪同下,嬷嬷带赵玥儿游玩州城,也算是践行了当年的诺言。 杨珍则以探访陈富真的名义,自行离开,实际则和莒王府又完成了一次玄阳木交易。 这次交易完成后,他灵石紧缺状况总算得到了缓解。 然后,他来到州城坊市,陈富贵早已在这里等候他,两人一同选定了一处不大显眼的摊位。杨珍拿出德兴堂的牌照在坊市做了登记,又缴纳三月的租金,租赁手续便算完成。 他考虑之后,又临时增加两百灵石交给陈富贵,让他先将州郡两边的倒货生意做起来。 忙完这些,他回到王家,在那儿和嬷嬷等人汇合后,当晚便返回郡城,回到学堂。 …… 卯时起床、修炼;辰时早餐、休息;巳时上课、学习;下午睡觉,挖土…… 当每日的生活成为规律,时间似乎也变得快了。 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330天里,天资卓越如赵玥儿,早已进入练气二层,修习了好几门法术。 那些天资相对逊色的三灵根,则还在练气一层上打熬,尚未到圆满境界。 部分资质还算不错的四五灵根,如赵莹等,几乎追着三灵根的进度,稍差的,也在冲击练气一层。 完全没有进入引气期的,只有两人——杨珍和赵玉柱。 赵玉柱五灵根,灵根总长六寸多一点,可谓是所有孩童中,资质最差的一人。 当然,在很多人眼里,杨珍的资质比他还差,毕竟他灵根总长才一寸,也同样没有引气入体。 每天早晨,偌大的广场上,就这两个难兄难弟傻傻练习的情景,已经成为学堂中诸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或许是自觉同病相怜的缘故,赵玉柱对杨珍变得更加亲热,让他哭笑不得。 那天彩云给的纸条他后来看过了,赵家这几位果然都和他有仇。 比如赵琏,这人出身其实和赵玥儿、赵莹类似,父亲是凡人,家族嫡系。母亲则是外来的修士。 他的父亲赵沟,在家族丹器房做事,这个职务虽然没什么级别,油水却不少。赵沟和丹器房的管事勾结,经常将好好的丹药报废,然后偷偷卖掉。赵璃便从他手中买过不少。 在甲子年那次的家族大清查中,丹器房被揪出一窝老鼠,赵沟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依据家规,他本该处死,不过因为妻子是修士的缘故,得以网开一面,被发配到矿场干活。当然,贪墨的赃款是必须全部上缴的。 所以,赵琏全家可算是很惨,不仅当家的被远远发配,家里也因为凑罚款弄得家徒四壁。直到赵琏被检测出三灵根,赵沟的境遇才稍稍好转,矿山重新给他开了一份微薄的薪水。 其他几人,赵莹就不用说了,另一个叫陆璃的女童,她是外祖父被查出贪墨,撤职罚款。还有一名男童,大名黄玻,则是父亲在某庄园当帐房,据说也被查出一点问题,罚了些钱。 唯一没矛盾的只有这赵玉柱,他虽然也是云均老祖后人,却是旁系出身,到他父亲这一代时,家里只剩下几亩薄田维持生计。一介农夫,和那大清查自然是毫不沾边。 这几人的资质,赵琏是三灵根,赵莹四灵根,其他几人都是五灵根。 他们的原名,如赵琏,原来叫做赵涟,陆璃过去叫陆芳芳,在具现出灵根,他们的名字都改成王字旁,和赵璃、赵玥儿一样都是家族玉字辈的仙人。 虽说是“有仇”,但杨珍凶名在外,当年翠竹苑一战威风太盛。这几人虽然暗暗厌恨,却也不敢当面惹他。 而随着资质越来越被人看贬,杨珍在庚斋也越来越孤立,最后愿意和他说话的,也只有赵玉柱了。 他也落得清静自在,懒得和这些人交往。 这一年里,凝血草先后成熟了三回。 前两次成熟,杨珍将这些收获的灵草,存放在州城租赁的那个房子,让陈富贵陆续将它们取走发卖。 零售的毛利更高,当这两批灵草销售一空之后,他算了算,毛利居然达到了两千灵石,比他原本的估算要足足多出一成。 不过第三批的收获,连同成熟的养魂草、千寻草,因为数量比较大,而且时间上耽误不起,他便早早让陈富贵联系了买家,也都顺利出手。 再加上玄阳木的生意,他终于凑足了阵法所需的全部灵石。 池塘早已完工,里面的清水来自白云山的一处山泉。那儿泉水清澈,质地甘冽,小石子整整浸泡了十天,没有引起任何修士的注意,悄悄将池塘灌满。 只可惜除了杨珍,空间还不能进来任何活物,否则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