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上,通过衣衣的转述,周远进入店铺的场景呈现在杨珍面前。 【绿植店内】 周远:你们这店铺,都有啥绿植啊,拿出来看看。 伙计:客官这边请!客官请看,这是岩松、楠竹、铅兰…… 周远:得了得了,我看刚才那少年手里的盆栽不错,那是什么? 伙计:那是腊梅。您稍等,我拿过来…… 周远:嗯嗯,那少年我瞅着有些面熟啊,是不是刘家的少爷? 伙计:啊?是么,我不清楚。 周远:怎么,不是熟客啊? 伙计:以前从未见过。 周远:哦! (转身离去) 伙计:客官,这腊梅…… 周远(扬扬手):今儿忘带银子,不看了! …… 周远离开那家店铺后,信步进入对面一家成衣铺。 他取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又任由裁缝给他比量尺寸,却是一直哼哼唧唧不表态。 杨珍哪里还不明白,这人是在用神识观察自己,免得转过街角和自己撞上。 筑基修士的神识,足可延伸到几里之外。闹市中人来人往,虽是有不小的干扰,不过锁定一个二三十丈外的目标,还是轻而易举。 甚好,杨珍也不想离他太远。 既然被他注意上了,杨珍索性装作是在听茶楼说书,眼神微眯,一副沉迷于故事之中的模样。 心中则在思量对策。 这人一路跟踪,是想从自己这里发现什么? 我有没有办法探听到他的目的所在? 或许…… 我可以抛一个鱼饵出来,看看他吃进去是什么表现。 这个鱼饵,必须认识我,但对我的情况又不能知道太多。 选谁呢? 望着外面喧闹的人流,杨珍心中一动,一个人选出现在他脑海。 正好此时一段故事结束,他留下银钱,端着腊梅,晃悠悠离去。 完全就是久别归家,出来闲逛放松的姿态。 …… 杨珍来到那个熟悉的集市。 这里还是那么热闹,各式各样的小吃摊点还是那么诱人。 卖烧饼的大叔,嘴里依然在哼着小曲。 “伍大叔!”杨珍笑容满面的朝丑陋汉子走去:“给我来两张烧饼!” “杨公子,”那汉子瞧见杨珍,也是一脸喜色:“你这是回家过年来啦?” 一边说着话,手上却是不停,很快两张热乎乎的烧饼送了过来。 杨珍蹲下身,将手中盆栽放在摊位下面。这才伸出两只手,各抓了一块烧饼,就这么站着吃起来。 边吃边和这位伍大叔闲聊,直到两块烧饼入肚,这才掏出两枚铜钱,告辞离去。 他似乎是将那腊梅忘记了。 伍大叔忙忙碌碌,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杨珍离开集市,绕过一排房子,在背对集市的一家小吃店坐下,要了一堆吃食,开始享用。 以他现在的修为,还有锻体之后的肠胃,这些食物就算再多几倍,也能轻易吃掉。 这家小店离伍大叔距离差不多有四十丈,仍然在衣衣的神识范围内。 他故意和伍大叔聊了会天,就是想诱使周远过去。 以他想来,周远若是性子急躁,大概现在就会去那烧饼摊点;若是沉得住气,有可能晚上再去寻伍大叔。 无论是哪种,有那盆腊梅在,他们的对话都会被自己听到。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仅仅半刻钟后,那周远就出现在伍大叔面前。 这家伙,沉不住气啊!杨珍暗暗冷笑。 两人的对话再次被衣衣转述。 【烧饼摊点前】 周远:这位大哥,来块烧饼。 伍大叔:好咧!这位兄弟,一枚铜钱。 周远(接过烧饼,也站那儿吃起来):诶,你这儿有盆腊梅啊? 伍大叔:什么?哎呀,这不是我的!我想想,一定是小杨公子的,嗨! 周远:小杨公子?你熟人吗? 伍大叔:是啊,是啊,这位杨公子,心肠可好呐,经常来我这儿买烧饼…… 周远:那是你这烧饼味道好,人家喜欢吃。 伍大叔:嗨!大兄弟啊,我跟你说实话,我自己做的烧饼,我心里有数,味道也就那样。人家那是感念我当年帮过他一点小忙,所以常来照顾我生意,心善着呢! 周远:哦?你咋帮他的? 伍大叔:(省略若干字)……那时我也没多想,就给了他和他那伙伴两块烧饼…… 周远:他还有个伙伴?这伙伴也常来你这儿买烧饼吗? 伍大叔:早两年来过几次,都是和这小杨公子一起,最近好像没见着他了。 周远:有可能人家长大了,你认不出来了,哈哈! 伍大叔:那怎么可能?他那个伙伴,脸上可是……哎,瞧我这嘴,不要乱说人家,不要乱说。 周远:怎么了,他这伙伴相貌很难看吗?要是那样,那赵家也不可能要他吧! 伍大叔:他们两人,当时可是一块饼都要分着吃,一起吃过苦的。赵家要是只要一人,那小杨公子能愿意吗? 周远:说的也是。这小伙有多久没来了? 伍大叔:差不多一年了吧! ……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