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被撤销所有指控,当场释放。 不过,在他向窦殿主行礼致谢时,这老头却是挥了挥手,正眼也不看他,没给什么好脸色。 老夫挨那臭婆娘的恶骂,都是因为你这小子! 然而, 窦老头这副举动看在张觅等人眼里,却有别的意味。 这个姓杨的小子,不仅是认识殿主,而且非常熟稔啊,简直就像是他家族后辈一样。 否则,窦殿主身为上司, 连基本的礼节也不跟他讲? 这是因为关系太好,无需见外啊! 顿时,张觅等人,看向少年的目光更加忌惮,心中暗暗告诫,以后再也不要惹这小子! 杨珍当时恭恭敬敬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行完礼后,他谢绝了张观主等人提出的陪送,一个人返回巫水县。 …… 见到走出来的少年馆主,看守传送阵的修士一脸惊讶,眼睛溜圆,嘴张的老大,仿佛见了鬼一般。 杨珍有些恼怒:“不认识本馆主了?” 那人恍若如梦初醒,立即换上一张讨好的面孔,口不择言道:“认识,认识,烧成灰也认识。” 杨珍又好气又好笑, 懒得理他,迈步而出。 走了几步, 看到一个认识的身影,正在扫地。 “春笋, 早啊!”他脸色平和的打声招呼,这个时候还不到午时。 春笋正低垂着头,猛听见有人叫她,“哎”了一声,抬头一看却是杨珍,不由又惊又喜: “馆主,你,你没事啦!” “哟,盼着我有事啊?”杨珍开了句玩笑,突然瞧见少女眼圈发红,显然刚刚哭过,心中奇怪,开口问道: “春笋,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春笋连忙摇头,眼泪却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杨珍更加好奇,神识发散出去。他神识距离已达八十丈,正好可以触及到不远处的洞府。 蓦地,他目光一寒,那借给春笋的洞府,此时已打上了禁制,显然有人在里面修炼! “谁占据了我的洞府?”他冷冷问道。 “啊?馆主,你,你都知道了?是,是梁姐姐安排的人,她说,说……” “说什么?” “说你回不来了,”春笋咬了咬牙,直言不讳:“她还说,我没资格用这么好的洞府,就将我赶出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 昨天?看来在昨天,已经有人提前得到风声,自己要在劫难逃啊! 突然,少年心中一动,想到另一件事。 “春笋,事情我知道了,你等着吧!”他朝少女扬扬手,脚步不停,向坊市走去。 …… 彩云间,大门紧闭 杨珍来到后院方向,用神识感应四周情况,纵身跃入。 院内,果然又只有彩丝一人。 “铁柱呢?”少年声音冰寒:“又被他们抓走了?” “少爷,”彩丝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诉说道:“昨日下午,宣慰室那个姓梁的,亲自带着人过来,说宗门已经回复,我和铁柱的令牌就是有问题。然后就将铁柱抓走了。” “还威胁说再不识相,过几天把我也抓走。我出门打听,这才知道,你那天去郡观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有人信誓旦旦说你肯定回不来了。我很害怕,就连夜给小姐去了信。” 原来如此。 杨珍这时虽然还不清楚全部过程,但也能猜出,赵玥儿应是从彩丝这里得到消息,又去找了水虹。 至于水虹因此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气势汹汹去找窦希常算账的事情,却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梁行松,梁行翎,这两位姓梁的,还真以为自己会出事,一时半刻也不愿意等啊! 如此阳奉阴违,吃相难看,不知在往日,又做了多少仗势欺人的事情。 杨珍原本计划着,先清算梁家在梁家镇的罪行,在回头对付这二人,以免打草惊蛇。 如今看来,却是不能再放任他们如此胡作非为了。 他冷着脸回到县馆,当即传令: “召集在县馆所有修士,大殿议事!” …… 这个时候,杨珍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县馆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惊喜,有人失望,有人嫉恨,也有人无动于衷。 不过,当六室管事及众属下来到大殿后,却无一不对馆主的回归表示了巨大的欢喜。 杨珍淡淡回应,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召集诸位前来,首先是通报方宏一案的处理情况。”少年馆主扫视全场,缓缓说道。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今日上午,窦殿主他老人家,亲自莅临咱们巫山郡观。”杨珍第一句话,就让整个会场变得落针可闻。 镇国殿殿主,堂堂金丹老祖!居然会光临咱们巫山郡,这么一个穷乡僻壤? 总不会是,为了咱们馆主而来吧? 有人猜到这个原因,却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杨馆主再出色,也不过是一个练气小辈啊! 然而,杨珍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终于相信,老祖,就是冲着这位馆主来的! 只听少年继续说道: “在殿主的主持下,方宏一案,正本朔源,已经结案!” 杨珍声音平静。他陈述的都是事实,至于下面的人会怎么联想,那也由得他们。有现成的虎皮在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