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馆主,”梁行松不动声色道:“不就是一只禽鸟吗?要不,你开个价吧?” “哦?”杨珍笑道:“我若是说个几万灵石,你也赔吗?” “赔!”梁行松咬着牙道:“馆主你说是多少,我梁家就给多少!” “梁行松啊,你还真有几分魄力!”杨珍哈哈一笑,声音陡然一冷, 喝道: “梁行锢,你涉嫌谋杀清水巷一蒋氏女子,跟我走一趟吧!” 说完,再次面向梁行松:“梁行松,这是杀人嫌犯,你不会还拦着吧!” 神识则偷偷关注梁行翎, 发现这女子目光阴冷,脸上却无什么惊讶, 显见是个知情的。 梁行松阴沉着脸, 果然不出所料,这位少年馆主,是冲着那起命案来的。 只是,他如何知道是梁行锢干的?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该怎么办。 交人?那是不可能的。搜魂符下,什么话都问得出来。 不交人,这个馆主可不好打发,就算凭着人多势众,将他留下来,也是个烫手山芋。 人家可是有金丹老祖撑腰的。 终于,他目光变冷,嘴唇轻轻抖动,已做出决断。 “馆主,你说这话,可得有证据啊!”他一边说,一边大步朝杨珍走去。 杨珍立即提起了戒备, 口中冷哼道:“有没有证据,查过便知。梁行松,你是做过管事的,当知我县馆,是有这个权力……” 话音未落,忽地前方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一个人影重重倒在地上。 头骨碎裂,七窍流血,当即毙命。 梁行锢,死了! 旁边,那管家梁重益骂骂咧咧道:“身为梁家子弟,居然残杀凡人,死了活该!” 杨珍脸色铁青。 这边用梁行松分散自己注意,那边梁重益直接杀人灭口,这是何等猖獗! 既然如此!我看你有多少人可以杀! “梁行松,梁行翎,”他语气森冷:“你二人,被县城坊市数家店铺告了,跟我走一趟吧!” 又指着梁重益:“还有你, 既然梁行锢为你所杀,那也和我走一趟,录个口供!” 这两句话说出来, 庭院顿时鸦雀无声。 那梁重益也不骂了,而是看向梁行松,两人目光交织。 其他人有的怒视杨珍,甚至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狂妄的家伙乱刀砍死。 “杨馆主,请恕小民等不能从命!”良久,梁行松缓缓说道:“几位长老临走前,特地吩咐我们这些小辈好好看家。我等实在是走不开啊!要不,你宽限几日,只要长老们一回来,我们几位就跟你走?” “梁行松!”杨珍喝道:“县馆召你问话,你敢拖延抗命不成?现在就跟我走,莫要自误!” “自误?哈哈,哈哈哈哈!”梁行松仰天大笑,终于将伪装撕下,不再客气:“杨馆主,你背景深厚,实力也不弱,何苦为难我们这些散修呢?好好做你的馆主不成吗?” 他指了指场中,讥笑道:“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人,修为超过你的有七八个,就算是来个筑基修士,我们也能斗上一斗。莫非你真的以为,靠着几张闪电符,就可以视我等为无物吗?” “说到自误,我倒是要奉劝馆主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自误!” 梁行松正说的得意,却见这时少年手中已多了一根紫金青檀木,正朝他头顶劈来!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杨珍明白,只有比谁拳头硬了。 先下手为强! 梁行松大骇,双足蹬地,急速后退,口中大呼:“拿下他,等族长回来处置!啊——” 最后这下惨呼,却是杨珍迅如脱兔,已来到他身侧,一棒下去,将他刚刚祭出的防御盾击破,顺势打在他大腿上,当即筋骨折断。 杨珍紧接一拳,敲中他后脑勺,将其击晕,轻轻抓起,扔进了灵兽袋中。 这一下兔起鹘落,短短一个呼吸,梁家这名练气九层,便已成为少年第一个战利品。 一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梁重益又惊又怒,他好几次听梁行松提起,说新来的馆主实力很强,却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强! 都是练气后期啊,行松的修为甚至还要高出一层,却不是对方一合之敌! 今日不能善了! “布阵!”他歇斯底里喊道:“大家一起上,围攻!” 哗,三十人开始分头奔走,以阵势抗衡。 杨珍岂能容许他们轻易布好阵势,对付自己?既然已经开打,那就打个痛快。 他抡起紫金棒,如虎入羊群,在人群中四处游荡,遇见着一个便是一棒下去。 顷刻间,当他击穿整个人群,来到另一侧时,地上已经东倒西歪躺下七八人。 还有好几人捂着伤处,离得远远的,面无人色。 更有看着手中利刃,不敢相信的。自己明明刺中对方,怎么他一点伤口也没留下? 就在这时候,已有两支队伍布阵完成,当即一左一右围了过来。 正是五行锁龙阵。云霄宗以这套阵法,纵横天下数千年,也让许国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照猫画虎般学了个七七八八。 杨珍制止住跃跃欲试的衣衣,好不容易有这么多练气修士让他锤炼,那他还不打个痛快? 他长啸一声,身子宛如游龙,已从两支五行阵的中间穿插出去,继续追打那些尚未成阵的散兵游勇。 避实击虚,这是打群架的不二法门! 乒乒砰砰,又是数棍下去,地上又倒下七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