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将你知道的,继续说下去!”她命令道。 吕右安定了定神,开始从他认识杨珍讲起,一直到虎踞岛的巨变,以及后来勾虞上人追捕杨珍的经过等等,事无巨细,皆言无不尽。 这期间寒蕤一直静静听他诉说,也不打断,只是在听到那两颗灵枣的故事时,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老祖,如果弟子所料不差,那洞箫妖女,包括那个叫杨珍的,很可能带着小世界,提前混迹在囚徒之中。等到大鼎关闭,便从小世界放出这些年聚拢的一干逆贼,打了呼赞大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将所有囚徒全都带走了……” 吕右安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 寒蕤沉吟不语,良久摇了摇头蹙眉道:“还是有些不对头,呼赞,还有时羌,他们两个实力都不错,再加上子窦和古铮两位的人马,他们即使不敌,也不会那么快落败……” “那杨珍擅于利用幻阵!”吕右安补充道。 寒蕤双掌相握,恍然大悟:“这下说得通了!” 吕右安并不知道福寿鼎的作用,她却是清楚的。如果杨珍等人躲在幻阵中,哪怕呼赞实力再强,最终也挡不住巨鼎的炼制之力。 “原来竟是本座害苦了你!”寒蕤暗暗思忖道。 有些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一张窗户纸,一旦捅穿,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刹那间全都有了答桉。 没错,只能是小世界,也必须是小世界,即使听起来很不合理,却能最合理的解释许多问题。 真是当局者迷啊! 寒蕤拍了拍额头,转头望向吕右安,露出满意的笑容:“右安呀,你这孩子,肯琢磨事情,不错!” “如果抓到洞箫一伙,你,当居首功!” “抓到他们?”吕右安不确定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他们应该都,都逃走了吧?” “不,如果真是你说的小世界,他们,嘿嘿,应该还在……”寒蕤冷笑道。 她虽然足不出户,古铮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听说那位阵道大师,自从九月初五之后,就一直呆在巨鼎之中感悟残阵,迄今没有离开一步。 当然,这个原因她没有必要向吕右安解释。 蓦地,她心中一跳。 古铮留在那巨鼎中,真的是为了感悟残阵吗? 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是小世界? 找个借口留在巨鼎,其实是在搜寻此物? 古铮,他想独吞? 想到独吞,她又是心中一动。 对呀,小世界这样的东西,本座为何要报告给妖尊那个老不死,留在自己手中不香吗? 那日老贼好几次压制不住的杀意,让她嵴背发凉,几乎以为必死! 生命之水一旦炼制完成,这老贼会不会过河拆桥? 列土分疆,这已经触及到妖族的统治基础,老贼真有那么好心? 寒蕤越想越是惊惧。 与其将自己的性命捏在老贼手里,任其摆布,不如小世界在手,以山之域之广袤,就算他是化神,又上哪里找去? 小世界,是一条活命的退路! 只怕那古铮心中,也是这么打算的吧! 好你个古铮,大家同为人族,守望相助,你居然要吃独食! 还有,她突然又想起一事。 臻玉界最近几千年无人能打破化神的门槛,据说是因为天材地宝消耗殆尽,即使还有那么一两件有助突破的宝物,大概率也藏在妖尊手中,秘不示人。 然而,若是能将小世界炼化,晋升化神,并非遥不可及! 寒蕤呼吸为之一顿,活了一千多岁的人了,这会竟如初会情郎的小姑娘般,心儿怦怦直跳! 假如,古铮不清楚小世界的存在,那老娘就去巨鼎之中,偷偷将它找出来! 假如古铮已经寻获此物,老娘就和他摊牌,两人平分,否则,一拍两散! 还有,这件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寒蕤心中有了决断。 “祖师,祖师!”耳边响起年青人小声的呼唤。 吕右安见方才还慈眉善目的老祖,忽然沉默不语,脸上神色几经变换,不禁有些奇怪,故而轻轻叫了两声。 寒蕤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年青人,再次绽放笑意: “右安呀,这次你立了大功,说说看,想要老祖奖励你什么?只要本座能做到的,一切好说!” 吕右安心花怒放,面上却是大义凛然:“老祖,这都是弟子的本分!弟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在老祖的门下,时常接受老祖的教诲,唯此而已!” “哦,是吗?”寒蕤澹澹地回应道,忽然又想起一事,笑道:“听说青止那丫头最近老是找你,今日到老祖这里来,为何没叫上她呀?” “这个,”吕右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弟子刚刚想明白小世界的事情,只想马上报告老祖,就没有,没有去惊动她。” “嗯,你做的很好。”寒蕤放下一桩心事,终于不再犹豫,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 “你没有跟别人说吗?” “没有!”吕右安答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很好!”寒蕤彻底放下心来:“说吧,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弟子想,想求老祖做主,青止姑娘,她,她……”吕右安支支吾吾道,忽然脸色大变:“未了的心愿?弟子……” 寒蕤点点头,懒得在这个筑基弟子面前继续装下去:“小世界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 “我会让青止在你坟前上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