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在医院值班的钱主任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杨母的病历本,各种检验报告,以及留下的几管鲜血,统统被送到更加权威的人士手中,进行比对、查验…… 还有警察特地前往楚南医院,查看那面被砸坏的铁门。当看到厚厚的铁皮仿佛纸片一样被撕开一大块时,在场之人都惊呆了…… …… 第二天,西山公墓园 某座墓碑前,摆放着一瓶茅台,两个酒杯,一捧白花。 杨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时,泪流满面。 “那一年,我去秦岭游玩之前,曾经给爸妈打电话。我妈接了,我爸还有几分钟下课,没有接。那时电话费贵,我没舍得等,就挂断了电话,想着下次再打……” “没想到,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我爸的声音……” “早知是那样,当时我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我爸下课,和他说上几句话呀!” 杨珍泣不成声,一旁,衣衣轻轻搂住他脖子,柔声安慰。 身后,杨总絮絮叨叨,讲述着这些年来,杨父的一些往事。 杨珍默然地听着,听到有趣之处时,嘴角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 目光哀伤中带着怀念,仿佛穿过周围的翠柏松林,看向无尽的苍穹。 松涛阵阵,似乎带来了亲人的细语,杨珍沉浸其中,郁结的心境渐渐舒展安详。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杨总您好!”电话那边是个年轻人,说话很客气:“我们是HX区政府办的,有些事想咨询阁下,不知杨总现在是否方便?” “我现在不方便!”杨总看了杨珍一眼,语气生硬道。 “杨总,我们马上就到西山墓园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年轻人说道,语气依旧彬彬有礼,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 杨总脸色一沉:“你们在跟踪我?” 为了不在监控留下记录,这次出门前衣衣特地用隐身法掩去了两人的行迹,直到墓园才现出踪迹。 留在家中的杨母和杨夫人并不清楚他们去了哪儿,杨清晨则已返回学校上课了。 “杨总别误会。”年轻人打了个哈哈,却没有解释。 杨总挂断电话,目光征询地望向杨珍。 “我不想见他们。”杨珍非常恼火。 他好好地在这里祭奠父亲,见那些人干什么! 回来的这几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多陪陪母亲。 他不想和这些人,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有太多的牵扯。 太麻烦。 “衣衣,你去处理一下。”他吩咐道。 衣衣嫣然一笑,早在刚才通话之时,她神识便已锁定了对方位置。二十里外,一辆正朝这边驶来的黑色轿车,里面有三个人。 小仙草化作一阵轻风,消失在了原地,大约半个小时,她回来了。 “处理好了。”衣衣拍拍手,得意道: “我布了个幻阵,让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嘻嘻。没有十个小时,甭想出来!” …… 再次回到小区时,已经是下午。 杨总后来将手机关机,终于落了个清静。 刚进家门,屋内有七八名客人,大多不认识,杨夫人和两名佣人正在招待。 “钱主任也来了,带着医院的人在屋里检查妈妈身体,我拦不住。”杨夫人低声跟丈夫说道。 杨总心头顿时一阵火起,三步并作两步,用力推开一楼的一间卧室。 只见杨母正躺在床上,神色间有些疲惫。钱主任领着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女,在忙忙碌碌安装着一台心电监护仪。 昨日那女警察也在场,不过换了一身便装,正陪着杨母聊天。 她从挎包中取出一张放大的照片,和颜悦色道:“老人家,你见过照片上这两个年轻人吗?” 杨总脸色沉了下来。 这时,一名女护士取出一根针管,对杨母说道:“老人家,把你右边胳膊拿出来。” 杨总再也忍耐不住,怒道:“昨天出院时,你们不是已经抽了几管血,怎么还要再抽?” “我老娘已经九十岁了,身上还有多少血?你们抽一次还不够,还想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本就长得魁梧,又常年习武,声音也异常宏亮,这一叫嚷,那护士顿时打了个寒颤,立在当场。客厅那些人听到动静,纷纷朝这边望过来。 “杨先生不要冲动嘛,”钱主任连忙打着圆场:“令慈这种情况,当今医学还从未见过。若是能有什么发现,对咱们国家,对医学的发展,都是一件大好事嘛!” “放你娘的屁!”杨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娘不是标本,不需要你们天天围着她,抽她的血。你们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杨先生,”钱主任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你不要激动,我们这么做,也是为老人着想呀。她这情况这么特殊,你说这万一,若是有什么变化,我们也好及时发现嘛!” 一边说,一边以眼神示意那女护士继续。 那护士得到指示,重新鼓足勇气,伸出一只手去抓老人的胳膊。 女警察也回过神来,继续拿着照片在那里问道:“这个年轻人是住在你们家里吗?” 杨总心中更怒,正当他准备再次阻止时,异变突生! 首先是一直强打精神的杨母,忽然打了个哈欠,双眼一阖,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着,似乎有一阵劲风吹过,那护士,那女警察,还有钱主任,以及另一名男护士,纷纷离地而起,如飘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