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身体弱,又加上这次出血过多和湖中寒气侵蚀,醒来的可能性不……”
面前的人脸上越来越阴沉,他止住话语,“醒来还需些时日。”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醒来。”他眼神阴翳道。
“微臣这就为姑娘调制药方,尽力让姑娘快些醒来。”他慌忙回道,仿佛害怕晚一秒回话就会被眼前阴沉沉的人砍头一般。
程尉泽面色沉躁,他忍住怒意,挥手让人退下。
他不相信陆念慈会这样死去,她明明最为惜命,怎么可能寻死?
床上的人眼睫轻颤,没有血色的唇瓣也动了一下,喉咙发出轻轻的音节,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
他附耳倾听,下一刻脸色变得非常的难堪。
她声音很小,有些音节断断续续的,但他还是听清楚,她喊着的是——徐云川。
情意满满的喊着的是徐云川。
为什么。
他害你至此,你还惦记着他?
“你还喜欢着他,爱着他么?”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他口中吐出,一瞬间让他暴怒,还有满满的妒忌,妒忌就像一只在他身体内复苏的怪物,正疯狂的吞噬他的理智。
程尉泽目光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像是要将她钉死。
他用手死死捂住陆念慈的唇,不愿从她口中听到那个曾经让他嫉妒的发疯的男人。
不行!
你不能想着他!
嫉妒让他双目通红,促使想要快速斩断这让他痛苦的根源,他的手沿着她脸上的轮廓,缓缓向下,像是在抚摸自己珍贵而又易碎的珍宝,最后停在柔美而白腻的脖颈处,然后猛地掐着那脖颈。
手上用力的收紧,看着她苍白的面容逐渐红润,又渐渐地充血。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因窒息而剧烈跳动的心,她也仿佛知道自己生命正在流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没有因为阻止住她喊出的那人名字而减少痛苦。
反而让他陷入更大的痛苦,被钳制住脖颈的她极其弱小,弱小到他不费吹飞之力便可拧断那脖颈,让她再也不能说出令他嫉妒的发狂的名字。
半晌,终究是他松开了手,自嘲道:“陆念慈你赢了。”
躺在床上的人儿毫无知觉,自然不会回他的话。
尽管你没开口说一句话,我还是杀不了你。
尽管得知你落水可能是假,算计是真,还是忍不住跳入水中救你。
只是他没想到她身体是这般的虚弱。
“你不能死,陆念慈,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他喃喃道。
程尉泽目光落在她面上,还是了无反应。
他想到了御医说的郁结于心,思考良久才道:“陆念慈,你就这样甘心的死去,任由父母的尸骨被人践踏?”
床上的人眼睛略动了一下,只是眼皮还是沉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