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觊觎我那个便宜老公我不管,我对你们那点把戏没兴趣,但是你不能咒我活不长!
宋昭慢悠悠上前一步,对方下意识后退,她嗤笑一声。
槐花正为方才下意识的行为感到懊恼,听到她的嘲笑,心里又气又急,这病秧子向来不管这些事,这才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每每阴阳怪气两句,好像心里能更痛快似的。
“少夫人,奴婢建议您还是回房间好好休息,说不定多活几日,少爷还能多看您一眼。省得您气坏了身子,奴婢们也跟着在这苑里孤苦伶仃的。”
这人口气真是不小,一口一个奴婢自称着,说出来的话却大不敬。
其实她想错了,宋昭与萧宴只是没有感情罢了,成亲后的日子里萧府未曾亏待过她半分,萧夫人又极其疼爱自己,何来孤苦伶仃一说?
但是又咒她活不长,宋昭这下真的生气了。她只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上位者的气质便散出了十成十。
槐花心里发慌,她知道宋昭一直以来都有心病,往常这样说几句刺一刺,总归让她心里不好过。
可偏偏没想到这壳子里早就换了人。
现在的宋昭可不在意什么宠爱,她巴不得自己一个人。
宋昭盯了她片刻,语气平静地开口:“前事我不与你计较,收拾东西回母亲那里,将你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便饶了你。”
槐花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连害怕都忘了,她趾高气扬地凑到宋昭眼前:“让我收拾东西回去?你以为这萧府是你说了算的吗?反正也没几天活头,您啊,还是老老实实地歇着吧。萧夫人是疼爱你不假,但是她也很信任我,你猜她会怎么想?”
怎么想?宋昭面无表情地想,我管你怎么想!
槐花还得意洋洋地试图从宋昭脸上看出些无措、恼羞成怒,但是都没有。
她突然小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宋昭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笑话,虽然这具身体不太健康,但自己好歹是健身教练,随便找一找某根筋、某个穴位,还是很简单的。
槐花想要起身,却被一把摁住了肩膀,力道不大,但她抬头看着宋昭神色莫辨的脸,对方的目光有如实质般打量着自己。
她突然心生一阵惶恐。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变了?好像一瞬间变得鲜活起来,不再是一副枯败像。一时间她僵在原处,不敢动作。
宋昭细细地打量着她,怪不得成日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在宋昭面前却不够看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你想嫁给萧宴,想给萧家传宗接代我都不管,但是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别把你那些把戏舞到我面前来。我没功夫跟你玩心思。”
见她一动不动,仿佛被吓到的样子,宋昭下了最后的通牒:“收拾你的东西离开海棠苑,回夫人身边把你说过的话好好复述一遍。另外,我死不死就不劳你操心了,定是能长命百岁。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了!”槐花拖着哭腔回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昭也没做什么,但是她是真的害怕了。
往日里暗戳戳地阴阳怪气,不过是原主没精力与她计较,但是她几次三番故意无视原主的需求,宋昭想一想这幅孱弱的身子就糟心,她还不知死活地往雷点上踩。
一个在她眼里没几日活头的人轻轻一伸手,就能让自己跪地不起,这份震惊已经足够她反反复复担忧,日日忧心。
折枝回来便盯着她收拾包袱将人打发走,至于后事,宋昭也懒得管。只要人不在她眼前讨嫌就好。
那边折枝忙着盯着槐花战战兢兢地收拾东西离开,没人注意到院外一道站了许久的挺拔身影。
萧宴一袭白衣,剑眉星目,俊美无俦。站在这里脊背挺拔,犹如青松,端得一副清风朗月世家贵公子的气度。
他挑了挑眉,很明显觉得方才的闹剧有趣极了。他这夫人,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