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杰宴名帖,淡淡的笑了笑。
许是被快乐兴奋的感觉冲昏了头脑,王宝钏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与她擦身而过的另一个熟人。
不过,薛平贵倒是注意到她了,只不过她穿着男装,他不太认识。
他踏进门槛就不自觉的问了一句,“大哥,那是谁啊?怎么感觉同王三小姐生得颇为相似?”
“是啊,那是丞相府的表亲,也是今年秋闱的应试学子,叫做王三,现在暂居在丞相府,同我有些私交,日前王三小姐的绿梅病了,托他带来我这里看看,今日是来探望绿梅的”薛让随意的解释了一句,将书案上那一沓厚厚的纸张递给了他,“这是你托写的佰草集,我已经尽力而为了,你看看能不能用?”
薛平贵随手接了下来,翻了几页,随口道了句谢,“谢谢大哥”
他看到了角落里那株毫无生机的绿梅,更加看到了薛让发间那支通透的暖玉树簪,还有他书桌上那张异常华贵的名帖。
眼神中凝练起了欲望,试探性的问道,“大哥,你发间的簪子看着不俗,一定非常昂贵吧,不知是何处得来的啊?还有这桌子上的拜帖,看着就是高门显贵之物,大哥可是又结交了新贵?”
“这个?”薛让摸了摸头上的暖玉枝簪,笑道,“这是方才王兄所赠,说是三小姐特意着府里的匠人打的”
“什么?三小姐?可是相府的那位三小姐?”
“是啊”看着薛平贵脸色有些不对劲,薛让立刻就改了口,“不过二弟,你别误会,这不过是三小姐用来医治绿梅的谢礼罢了,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同三小姐说起洛水轻舟与碎叶林之事,便不会在做他想了”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能误会什么啊,这些时日,我同三小姐飞鸽传书,相谈甚欢”
“那自然是好的啊”薛让微微的笑道,“那名帖也是王兄带来的,说是老相爷所给的杰宴名帖,约我夏末往上阳庄去赴宴”
“真的啊,大哥!”薛平贵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杰宴两个字吸引住了,“我听说那杰宴设在秋闱应试之前,是朝廷选拔官员之宴,大哥收到名帖,来日一定行入仕途,加官进爵,但是这杰宴名帖可不好拿,尤其是能得老丞相青睐者,大哥是什么时候同相爷有了接触的啊”
“我哪能同相爷有什么往来啊,日前王三兄弟在南楼烦恼西凉难民之事,我不过同他顺口说了两句应对难民之策,解了大季朝的难题,许是相爷瞧着,想多知晓一点内情吧”
“既然如此,那便恭喜大哥了……”薛平贵道,“现在距离杰宴的时日也不多了,我看不如先将爹移到我那里去照顾吧,大哥也好专心准备杰宴事宜”
“算了吧,你那窑洞住着潮气重,又是盛夏时节,爹身体不好,免得受了湿热之气”
“那也行吧,杰宴当天,就换我来照顾爹,大哥只管安安心心的去赴宴”
“好,谢了,二弟”
“大哥你实在客气了,你我兄弟,说什么谢啊”
“对了,爹的药喝完了,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抓药,很快就回来”
“我去吧,我去吧”薛平贵连忙拦了下来,“大哥帮了我这么多,这么小的事情怎么能劳烦大哥,我去就好了,我去就好了”他说着就出了门,刚刚转身脸色就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