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吻绵长又温柔,她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唇都水色润泽。 苏蓝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边的沙发垫子上,就这么俯视他。 钟予微张的唇色泽鲜艳,像被打湿的玫瑰,很好亲也很甜。 从苏蓝的角度,还看到他湿红的舌尖若隐若现。 他似乎被她亲得晕乎乎的,一双绿眸泪汪汪地望着她,早没了平常的那副不好靠近的模样。 “苏蓝……”他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真要命。 苏蓝顿了顿,回了今天之前才把钟予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在混乱的思绪中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根清明的线。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撤开了身子。 他的手却抓住了她的袖口。 那双雾蒙蒙的绿眸里透出一点迷茫。 “不……来吗?” “……”苏蓝对他有点没辙。 她说,“先去洗澡吧,不困么?” 他们相当于熬了一整夜。 钟予睫毛抖了抖,他抿了抿唇,没有反驳。 甚至,他像忽然才识到己刚刚问了什么,脸上陡然漫起一层红晕,他别开了眼,己试图撑着靠垫坐了起来。 “我刚刚说的,不……” “我可以当做没听见。”苏蓝说。 她很好心,微微笑起来。 钟予顿了一,微微转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浴室在哪里?” “我带去。” 苏蓝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 洗澡的时候,钟予还在恍惚之中。 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感觉都像在梦里。 苏蓝带他回她住的地方,刚刚又亲他……什么思?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尾往淌落,钟予慢慢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出了浴室,苏蓝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完了澡,正坐在床沿上,见他出来,他招手。 “来,头发还湿着,我帮吹。” 她歪着头,似乎这一切都很然。 钟予顿了顿,本来说一句“不用”,这两个字却艰涩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着,他过去,真的坐在了她旁边。 “靠过来一点,不然吹不到。” 苏蓝说,示着吹风机的线缆长度。 风拂过耳际,吹起他的头发,她就坐在他的身后,钟予垂着眼眸盯着己放在膝上的手。 “苏蓝。” “嗯?”她替他吹着发尾,“转过来点。” 闻言,钟予微微侧过脸,苏蓝的手指抚过他的额发,她认真地替他吹着他头顶的发,手指轻柔地拨弄。 从上次替钟予吹过头发之后,苏蓝在摆弄他这件事情上就找到了无尽的乐趣。 钟予那双眸抬起来,静静地注视她。 “苏蓝,这周日的事情。” 苏蓝随嗯了声,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吵,她没太听清,“周日怎么了?” “需要我陪去么?” 开关啪地一声,苏蓝关掉了吹风机。 室内一变得足够安静。 苏蓝跟他对视。 钟予没有什么表情,只安安静静地回望她,仿佛这对他来说,只一个普通的询问。脸上还带着水汽,让他看上去柔和极了。 他的声音很轻。 “……抱歉。” 周日,苏蓝父亲的忌日。 按苏家的习惯来说,苏家的子女和伴侣都要到场。 前几年的时候,苏蓝公事公办地都会按规矩去扫墓。苏蓝对己的父亲没什么特殊的子女依赖情感,但那天,她总会格外地沉默一点。 没到钟予会注到。 苏蓝问,“陪我去?” “如果需要的话。” “这样。” 苏蓝重新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热风吹了出来,她然而然地将他耳后的头发拨起来吹。 “那周日上午十点,我来接。” “嗯,好。” 苏蓝替他吹着发尾的头发,看着那柔顺带着微卷的发梢吹拂在己的手指之间。 情人。 伴侣。 边界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模糊了。 苏蓝盯着他洁白的耳廓,耳尖带着微微的红。她关掉了吹风机,手指不由主地捏上了他的耳尖。 那她要什么? 被她这么一捏,钟予眼睫轻颤,抿紧了唇。 漂亮的脸艳丽无双。 看,这么漂亮的宝,应该部,完整地都她的才对。 苏蓝揽过他的肩头,将他巴抬高,又拿过床头的药箱,这次认认真真地给他的嘴唇抹上了药膏。 钟予的唇很软,指腹的触感很好,更显得那些伤痕血痂暴殄天。 “谢谢。”他眼睫垂了垂,轻声开口。 “不用。” 苏蓝抬了眉,本来她就始作俑者。 关了灯,卧室内一片昏暗。 两人躺,公寓的床很大,但他们这次没有各居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