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羞又怒，将剩下的半罐可乐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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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茱萸看了眼时间，才将近十点半，小镇却已经静了下来。徐松松在徐生的压迫下，自觉地去洗漱先行休息。
餐桌上又装满了菜，这轮以素菜居多；小岳又抬了箱没拆的啤酒过来，有种要不醉不归的意思。
宋茱萸就着烤藕片又喝了两杯。
野格嚼着花生米，“要不来玩游戏吧，干吃多没意思？”
小岳同意：“对啊，不然这酒都喝不下去了。”
“玩什么？”蒋菡属于那种容易酒精上脸的人，这会像只熟透的虾，“傻瓜拳，逢七过？还是小姐牌？”
整晚都没怎么开口的董大臀举手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我靠，你土不土啊？”蒋菡嫌弃道。
小岳又问不发表意见的宋茱萸和徐生，“你们觉得呢？”
宋茱萸没怎么玩过酒桌游戏，这些也只是有所耳闻，所以她也没办法决定。
徐生按了按后颈，惬意地抬起下巴，“就真心话吧。”
游戏规则很简单，在餐桌中间转空酒瓶。酒瓶停下的时候，瓶口朝着谁，谁就得挑战真心话或大冒险，不愿意挑战的就罚酒。
第一轮。
瓶口正好对着蒋菡，她选择了大冒险，最后又被迫吃了一串董大臀烤的洋葱蛋。
第二轮。
空酒瓶在中间旋转几周，最后停到了徐生面前。宋茱萸刚松了口气，瓶口又慢悠悠地指向了她。
“……”逗她玩呢。
这局由上局挑战者发问，蒋菡直接站了起来，“宋姐姐，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宋茱萸：“真心话吧。”
她可不想干些奇怪的事情。
蒋菡思考几秒钟，“行，请问你谈过几次恋爱？”
这个问题其实不算劲爆，比这过火的问题，他们这群人可没少提。只不过宋茱萸是新面孔，大家对她都不算了解，所以都燃起了八卦之心。
宋茱萸捏着酒杯，睫毛跟着颤了颤。
徐生手放在桌下玩着打火机，两条腿微微敞开，坐姿随意又不羁，平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宋茱萸实话实说：“一次。”
徐生手上的动作一顿。
第三轮。
瓶口又指向宋茱萸，众人都拍手起哄，宋茱萸还是选择了真心话。
小岳接着刚刚的问题：“宋老师的初恋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巧妙，宋茱萸只有一段恋爱经历，那肯定也是她的初恋。
小岳还挺好奇的，像宋茱萸这种乖得不像话的妹子，尤其还是人民教师，她的初恋会在哪个年龄阶段呢？
宋茱萸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了答案。
“高中那会吧。”
小岳化身为八婆，恨不得刨根问底，奈何宋茱萸还算清醒，压根不着他的道，一个字都不愿意再透露。
徐生没跟着起哄，觉得有些乏力，甚至想去抽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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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玩到十一点多，蒋菡已经喝趴了，跑去厕所吐了好几回。
小岳他们才刚刚上头，几人继续玩着些不入流的酒桌游戏。
徐生今晚没怎么碰酒，最多不过半瓶的量。他将凳子往后挪了挪，缩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抽烟，漆黑中只露出零零火星。
宋茱萸走过去寻他，“我先回寝室了。”
徐生仰视着她，看不清眼里的光，他将烟头扔在地面，又踩了两下，接着站起身来，“我送你。”
宋茱萸：“我自己回。”
徐生走出黑暗：“太晚了。”
小镇不比市里，这个点只剩凶恶的犬吠，昏暗不明的路灯，要独自走回寝室，她打心底还是有点害怕。
两人又走的河边小路，原野里是逐渐成熟的稻香，还有永不消逝的蛙鸣。
徐生心里藏着事。
满脑子都是宋茱萸提及的初恋。
宋茱萸搓了搓胳膊。
琢磨着蒋菡在厨房究竟与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