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谢锦珊定定然看着陆芸婉,“你说的不错,我从来也不曾亏欠过他什么,只是总觉得看着他那个样子,十分痛心。”
谢锦珊捂着胸口,似乎在难受,陆芸婉连忙上前扶住,谢锦珊谢过了陆芸婉的好意,“且太子如今妻妾成群,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谢娘子的话我自然是懂得的,如若可以,我倒是也希望谢娘子能够和永年双宿双飞,只是娘子到底纯善不愿意伤害慧姬,可我是不愿意看到谢娘子受伤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谢娘子开心起来,莫要再被这些事情困顿住了,能为自己而活而非是他人,若是能够放下执念,也好过困囿于方寸之间。”
“你说的不错,可执念便是执念,当真能有这般容易放下么?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若那年花朝我要见的人是他,他便不会娶慧姬,我也可以不必履行和太子的婚事,我便能够嫁给他,就可一世无忧了。”
听罢,陆芸婉便是长久静默无言,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一开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有些事情再也回不来了。
她也在想,若是遇到这件事情的是她,是否就能如此决然的放下执念而不困顿,恐怕也难以做到吧。
除了劝说谢锦珊宽心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也许此时此刻她对于王永年也必然不是全无感情的,若是动了心便是注定要输的。
于谢锦珊而言,却也输的无怨无悔,此生能得一真正爱慕自己的人有多难,于太子而言喜欢着的恐怕也不过是她的皮囊吧。
能执念于一女子五年而不改其心智,甚至变本加厉,有王永年这样的人在身边,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恐怕很难分明了,谢锦珊瘫软的半伏跪在地上,极为痛苦的样子,久久无法起身。
而后陆芸婉想到衣服的事情,半哄着劝说道:“锦鸾玉兰的襦裙已经制好了,不正是锦珊一直期待着的么?甚至为了衣裙特意去了兖州一趟,如今衣服已经带过来了,试一试吧。”
陆芸婉将衣服交给了女使环佩,环佩侍奉着谢锦珊将衣裙穿好了,在亭中水榭展示了非同凡响的绚丽的光彩。
“如此,便不会轻易被人小瞧了去吧,能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陆芸婉叹息道。
着锦鸾玉兰襦裙的谢锦珊高贵而不可侵犯,没有半分妖冶无格的样子,反而多了许多庄重。
谢锦珊看起来十分满意衣裙,陆芸婉想到如此便不辜负南下千里迢迢守护着这件衣裙的辛苦了。
临别之际谢锦珊犹疑般说道:“回想起昔年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如今竟然是到了后悔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若能从一开始便摒弃那些不必要的娇纵,一切是不是可以不一样呢?”
陆芸婉只是说道:“只要做自己就好。”未继续久留下去便告辞了,谢锦珊也没有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