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要骑马射箭,又想起来她根本不会骑射,陆芸婉哂然道:“只是我不大长于此道的,恐怕会贻笑大方。”
在兖州丧乱的时候魏彦的骑术也见识过的,就连崔煦也因为修习君子六艺的缘故,见识过他在马上的威风,魏彦大概也明白在乱世之中投笔从戎才是正道,并甘愿为之奉上鲜血与性命,和她对此一窍不通的她可不一样。
陆芸婉歉疚道:“知晓郎君心里对那些精通骑射的人有好感,可是我并不会骑马射箭,让郎君失望了。”
“就算此时并不会骑马射箭,只要肯学一定会变好的。”魏彦道。
觉得他此时多有严肃,加之方才说了胁迫的话语,陆芸婉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涩,便不大畅快情绪低落下去。
“从零开始还真是要花费一番心血。”魏彦耐心道,“不用担心,我愿意教你,一定会变好的。”
若真是这样倒也真是不错了,有他这样好的师父哪里还愁不好呢。
“主要目的便是陪夫人散心而已。”魏彦道,“凡事总是从不会到会的,只要肯学勤加练习,掌握骑术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总是不爱活动筋骨身体怎么会好呢。”
陆芸婉深以为然,“总而言之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掌握吧。”
想做些什么缓和方才的纷争,陆芸婉抚上案几上的一把赵瑟,瑟声飘向悠远的地方。
魏彦的双眸隐没在氤氲雾气之中,小憩聆听似乎忘言,乐曲丝丝入扣,弹拨都沁入他的肺腑一般,显然十分受用。
魏彦夸赞道:“奏瑟的技巧当真是高超,若是能够日日听得就好了。”
“那便日日为郎君奏乐。”陆芸婉答复道。
魏彦担忧日后若是长久的沉迷在纵情声色中该如何是好,“乐曲虽然愉悦人心,又是夫人所奏我心甚爱之,只是难免沉迷其中。”
他刚刚说的是喜欢,他难道是喜欢她的么?陆芸婉察觉出魏彦这话里的端倪之所在觉得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一时无法相信。
“必然不能够见郎君沉湎其中的,也会及时劝说。”陆芸婉道。
魏彦转念想想又觉得荒唐可笑,她能够奏瑟使得他愉悦,就这样相濡以沫,忘却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不就足够了。
陆芸婉只当他是信口一说而已不是故意只是无心,毕竟相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原来他是喜欢自己的,从那时候起就是没有的事情如今也没有吧。
见魏彦情绪平复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紧张,陆芸婉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总有一个人要放下身段来的,不可能是魏彦屈服是没道理的事情,只是觉得要讨好一个人,可真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