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在她的脖颈,落在最明显的,最暧昧的位置。
官鸢咬紧了嘴唇,并不推开秦止。
官鸢感到秦止的唇瓣,离开了自己的脖颈,温热带着腥气的液体,顺着自己脖颈流下。
“想要撇开我,没这么容易。”
秦止看向官鸢刚刚忍痛咬破的嘴唇,勾起了嘴角,秦止蹭了蹭官鸢的脸颊。
吻了上去。
秦止吻的很重,几乎是在撕咬着官鸢的唇瓣,带着发泄与残存的恨意,仿佛他吻着的是他的仇人。
一个疼痛的,带着血腥气的吻。
官鸢几乎要不能呼吸,身子愈发疲软,官鸢用力推开秦止,秦止却吻的愈发凶狠。
像是感受到官鸢的挣扎,秦止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官鸢轻轻喘着气,扶着窗台,撑住身体。
秦止低低笑了两声,官鸢看到他眼角的泪珠,仿佛刚刚是自己强迫的他。
强/吻/的/人反而先哭了?
“你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了。”
秦止笑了一声,低低说到。
“没关系,我会缠着你,成为你的噩梦。”
秦止拉起官鸢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低笑说到。
“就像你把刀,穿透我的胸口。”
官鸢撇开秦止的手,往后退开几步,看着他带着笑的狐狸眼,冷笑一声,站直身子,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
秦止挑了挑眉,用手指擦过自己鲜红的唇瓣,张开唇将那血,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官鸢转身,翻身上墙,消失在夜色里。
秦止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轻轻笑出了声,用唇语说到。
“后会有期。”
秦止心情似乎很好,几乎要哼起了歌,秦止转身绕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端坐之人,满头银发,一袭白衣,似是不染人间尘埃,这冷面菩萨的相貌,除了舟行渊还能有谁?
秦止心情颇好,对着舟行渊挑衅到。
“看够了吗?舟公子。”
*
官鸢看着窗前的那道身影消失,才转身回了舟上。
姜愿还在等着她,姜思枕在他的膝上睡着了。
姜愿看着狼狈的官鸢,并没多说什么,指了指边上水盆。
“那有热水和干净的帕子,给你留的。”
官鸢状态不好,勉强撤出一个笑来,对着姜愿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吗?你现在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姜愿知道官鸢现在需要独处,为姜思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热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官鸢的眼睛,官鸢看着热水里倒影的自己,手里抓着姜愿给自己准备的热毛巾。
官鸢将雪白的毛巾,放在热水中,捂住自己的脸,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尽力压低声音,尽量不吵醒身边的姜思。
姜愿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掩面压低声音悄悄哭泣的官鸢,姜愿看着手上的热汤,悄悄坐在官鸢身旁,陪着她。
官鸢抬起头,便瞧见端着汤碗,盯着黑眼圈的姜愿。
“暖暖身子吧,特意给你留着的。”
姜愿不会哄人,只将汤碗递到官鸢面前,官鸢眼角的眼泪还没擦干,连忙洗了一把脸,接过姜愿手中的汤碗。
汤的温度正好,手上的余温一丝丝的暖进了心里。
官鸢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汤,不敢抬头看着姜愿,姜愿见她这副模样,自觉走到姜思的身边。
官鸢放下碗,转过身子看向姜愿,欲言又止。
“姜思开始闹着要等你,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念着你的名字。”
“他很喜欢你这个姐姐。”
姜愿看着官鸢,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安慰。
“谢谢你。”
官鸢眼角挂着泪,对着姜愿发自真心的笑笑。
姜愿低头,摸了摸姜思的话,官鸢看到他发红的耳朵尖。
“一家人,不说这个。”
*
官鸢今晚睡得并不踏实,她又梦到了秦止。
“怎么了,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
官鸢远远瞧见秦止凑了过去,官鸢扯了扯秦止的衣摆,让他扭头看看自己。
秦止冷不丁瞧见一个粉红色的团子钻到了身边,吓了一跳,看清是官鸢后,拍了拍胸口,下意识捏捏了官鸢的脸蛋。
官鸢直勾勾的盯着秦止看。
真好看啊。
官鸢目不转睛的瞧着秦止的脸,倒看得秦止不好意思了,别开脸去。
那时的官鸢也是个不顾天高地厚的,又仗着与秦止关系好,竟又要掉过身子看秦止,
脚下一滑,秦止手忙脚乱拉住她,两人回过神来,官鸢已经被秦止牢牢抱住。
秦止脸一下子变得绯红,撒手也不是,抱住也不是。
倒是官鸢很自然,雁回男女互相喜欢便可直通心意,不必扭扭捏捏,这种程度的搂搂抱抱在官鸢眼里很正常。
但对自幼在京城长大的秦止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特别是,官鸢还来了一句。
“你抱我,便是喜欢我。”
秦止更加手忙脚乱,感觉自己怀里的是个烫手的宝贝,脸几乎要埋进地里。
官鸢弯弯头,捧起秦止的脸,她搞不懂这么漂亮的人到底为了什么在难过,她真的好喜欢秦止这张脸啊。
秦止难过的自然是前面舟行渊前面秦家殉道的言论,他认为自己作为秦家下一任家主总要做些什么,但是半大点养尊处忧的公子哥,根本什么也想不出来。
因而时时烦闷着。
“你说,如果命运注定了是不好的结局?那怎么办?”
官鸢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秦止。
“你还信这个?谁告诉你的,他定是个江湖骗子,你信他还不如信我。”
秦止被官鸢逗笑,撇过头来,看着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