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味道的追求肯定更钟爱物美价廉的食品。
但是现在的价格已经将利润压缩到最低。校方为了保证学生的餐饮,对食堂的食材和价位有严格规定。
现在她能赚的利润只是外面店铺的一半,再压缩下去就别说赚钱,连食材质量都无法保证。
半夜,她拿着单据悄悄来到二楼书房打开电脑,想输入数据看看能不能列出图表找到原因。
叩叩。
书房敲门声响起,随后门被打开。
房间里黑洞洞的只有电脑亮出的屏幕光照在陆信珍慌张的脸上。
“还没睡?”张施英站在门口。
两人自上次停电之后再没单独相处过。陆信珍一见到他就低头走开,几次之后张施英也很自觉不再凑上去。
“我,我就是想算一下营业额。”她举着桌上几张单据解释。
“这么快就出来了?”张施英打开灯走进屋内。
他站在一旁看着数据,excel上才录入一半,单子上还剩大半数据没输入。
“老板没把电子档发你一份?”
“我没问他要。”
张施英拿起手机拍照,然后用微信快速转成文字翻录进文件中,表格上的数据瞬间全部填好。
“这么快?”陆信珍翻看自己的微信。
“贤余前两天教我的。”他这个老头这回也能在人前显摆一下,“做成电子版留档吗?”
“不是。”陆信珍拖中数据,把它们变成图表。
“营业额有点差,我想看看什么原因。”
转换成的折线图显示客流量头一周还很高,之后便渐渐走低。
“如果是做的不好吃就要考虑换菜色。”
“好吃,哪里不好吃。吃过的人都夸你呢!”
陆信珍用鼠标沿着数据描线,皱眉:“可是数据又不会骗人,那就是价格的问题。”
“也许是少了宣传。让贤余帮你打打广告。”
两人脑袋凑在一处。耳朵擦过脸颊,让陆信珍蓦地一惊,重新拉开距离。
张施英缓缓直起身退到旁边,“……你还在怪我吗?”
尴尬的气氛重新围绕在他们周围。
陆信珍身上不由自主发烫,那天的记忆重现脑海。
“别说了。”
张施英沉了沉气,良久,冲口而出:“我什么都没看到。”
“别说了!”她逃出房间,脸颊的温度让陆信珍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跟烫熟的虾一样。
温热的胸膛出现在视野中,一股木香味扑鼻。脚步刹住,她看着唯一去路也被挡住。
“不要再躲着我了。”张施英拦住去路恳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怪你啊!”
“那你为什么走?”
房间里安静得只听见呼吸声,由急促变缓慢。陆信珍没动,也不知道干嘛,较劲似的傻站着。
“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张施英轻轻地问。
“以前是多前?”陆信珍想起刚见面时她也是在躲他。
“你是在跟我抬杠吗?”
“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她撇过头,看着书柜上密密麻麻的书名,什么《红玫瑰与白玫瑰》、《简爱》、《西厢记汇评》。
“能不能像我生病的时候那样对我?”
“……你现在又没生病。”
张施英急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病?”
陆信珍失笑,反问:“你生了什么病?”
张施英一哽,“你真要我说出来?”
陆信珍忽然不想听了,“你别说。”
“信珍——”
走廊上响起开门声,张贤余打着哈欠出来上厕所,见书房灯还开着顺着光源走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警觉盯住张施英,对陆信珍交待,“信珍早点回去睡觉。”
陆信珍脱开身逃跑回房。
等楼下传来关门声,张贤余才指着张施英警告:“你够了喔,人家说不要就是不要,别再做多余的事情。小心我跟哥嫂告状拉你去浸猪笼!”
张施英哑巴吃黄连也懒得解释,直接推开人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