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玄满脑子都在猜测自己会如何被安壁大卸八块的场景时,安室却找了过来。原来,安室他们一到青石镇就听说有3个外乡人得罪了镇长,等候着被处置呢。
“她和镇长长的真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安室一路听到了人们如此议论。
看到镇长安壁的那一刻,证实了安室内心所有的猜测。那位镇长大人,正是她阔别了十年的姐姐。
两位至亲相见,却都一言不发,仿佛路人。
安室站着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头,却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安壁却静静的望着她,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姐姐,我…”不等安室说话,安壁旋即阻止:“你姐姐她早死了,别乱认亲戚。”
“镇长大人。”安室泪眼婆娑道,“那您要怎么处置乔玄等人呢?”
“立即处死!”安壁闭上眼,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块石头砸向安室、烟幅和鸾子。
骇人听闻!不就是阻止拆迁嘛,至于要杀人吗?
其实,一峰的命令早就下达给各个城镇,凡是遇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子带着几个美女的团伙,一律不放过。
乔玄他们算是撞上了枪口。
得知要被处斩,丁户吓得是屁滚尿流。衙役看着他,幸灾乐祸用手指了指乔玄,说到:“要怪,你就去地府找他算账。”
大家明白了,国王一峰那是无时无刻不想置他们于死地啊。
安壁觉得让乔玄一行人就这么成为刀下鬼还挺无辜的。但国王的命令就是圣旨,作为官府的人她也身不由己。月照当空,正当她在屋内计划着明天行刑之事的时候,安室偷偷摸摸的进来了。
“姐姐,难道你还在怨恨着我吗?”安室跪下。
“你这是想要怎样?”安壁气不打一处来,横眉冷对的说,“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安室道歉:“姐姐,当年怪我年轻气盛,辜负了你对我的照料,望姐姐念在骨肉亲情,还请放过他们一马。”
安壁无动于衷。
“你可怜的妹夫,我的丈夫为我殒命,如今我又要随乔公子而去,三个娃娃无人料理,还请姐姐好心收留。有什么怨气尽管对妹妹使,我甘心承受,绝不嫌恶。“
安壁干脆闭上眼,懒得搭理。
安室仍然苦苦哀求,那动静让躲在屋外的一个人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一个彪形大汉踹门而入,手持一跟长棍向着杵在一边的安壁夯了过来。安壁躲闪不及,被挥过的棍子伤着了脚。“哎哟!”忽然一个踉跄,安壁腿软在底。棍子快如闪电,重如泰山的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棍子重重的落在了安室的肩上。
安室替安壁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棍,她顾不上疼痛,急忙推搡安壁逃走,自己死死拽住了壮汉的裤子。
守卫闻声赶了过去。壮汉见伤不得安壁,又伤及了无辜,懊恼得狼狈逃窜。
安壁从惊吓中清醒,她扶起奄奄一息的安室,看她顺着肩膀流下的鲜血,突然心如刀割。
安室微笑看着姐姐,嘴里喊着安壁的名字。安室努力的从腰间拿出一块猪形的玉佩,递到了安壁的手中。
“姐姐如不应允,我本想将这个玉佩交还于你,我俩就此一刀两断。”安室气若游丝。
“这玉佩你竟然还留在身边!”安壁拿着玉佩,一阵酸楚。
这是十几年前父母买给姐妹两人的,一只猪,一只鱼。猪代表家庭,鱼代表幸福。猪给了安室,鱼交给了安壁。
“你说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姐姐。”安室笑起来,“这次该我保护你了。”
安壁再也忍受不住眼泪的折磨,紧紧的抱住了妹妹,不停呼喊着救命。
乔玄一觉醒来不见了丁户的踪影。这小子真不厚道,他想:越狱也不帮咱一把,只顾自己逃命。
说曹操曹操就到。丁户被衙役五花大绑的扔进了牢房,随他一起的还有一根带有血迹的长棍。
“这次,你是罪该万死!”衙役恶狠狠的朝着丁户啐了一口唾沫。
安室终于被抢救了过来,这些事情乔玄他们一无所知,只是知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镇长大人给释放了。
“你们赶紧走!”安壁命令到,“这里国王的眼线众多,我不杀你们,早晚有人取你们性命。”
“我们要和安室一起走。”乔玄答道。
安壁无奈,安室在完全恢复之前是不便行动的,于是众人暂时就藏身镇长的府邸。
哪有不透风的墙。镇长的手下里就有一峰安插的线人,一峰即刻示意他,将包括镇长在内的所有人一网打尽,不留活口。
国王的眼线叫飞鹰,是一峰派来青石镇的监工。自青石镇大肆开采以来,一峰就把这里当成聚宝盆,对资源尽情搜刮,对百姓强征土地,所到之处那叫是拆得一件不留。百姓早就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镇长安壁在上届国王时期赴任,本来安居乐业的青石镇被一峰这么折腾,安壁也很不情愿,但公务压身,不得不服从,一咬牙,被迫成为了一峰的帮凶。自从一峰派来飞鹰当监工,不断给安壁施加压力,令被妹妹伤害过的安壁的脾气变得更加的冷酷。
安室的出现和自我牺牲让姐妹两的感情冰释前嫌,这是飞鹰没料想到的。于是他决定先干掉安壁,这样一来青石镇的衙役都该听他调遣,再消灭乔玄等人也不迟。